要摧毁什么的暴戾被强行压下。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手有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摁进自己的胸膛。
时微的脸颊贴上他微凉的西装面料,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布料传来。
她额头下意识地、深深地抵靠上他厚实稳重的胸口,像是找到了避风港。
刚得知时屿持刀刺伤季砚深时的那股恐慌感,再度汹涌而来,仿佛小时候知道妈妈要坐牢时一样……
此刻,依偎着他,一直强撑着的最后一丝力气彻底卸去。
病房门口,季砚深不顾叶婵的焦急阻拦,强忍着下腹刀绞般的剧痛,踉跄着下地追着时微出来。
他想问她,究竟怎样才能回头。
他可以改。
他可以帮她治好脚,放她去跳舞……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些苍白无力的念头,像一个溺水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可他追出病房,看到的,却是刺眼的一幕。
长长的过道,温暖晨光里。
时微正毫无间隙地依偎在男人的胸口,男人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宠溺安抚的模样,充满了无声的占有性的呵护。
而她,竟然也依赖地、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那个男人,也正是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顾、南、淮!
季砚深的下颌瞬间绷紧到极限,下腹部的伤口因这剧烈的情绪波动,传来一阵撕扯般的绞痛。
一股混杂着剧痛与嫉恨的怒火,瞬间烧红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