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去年生日,她精心挑选的礼物。
下一秒,时微猛地抓起那支笔,没有丝毫犹豫,手腕用力,“啪”的一声脆响,笔身应声而断。
她看也不看,随手将断笔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季砚深瞳孔一缩,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上前一步,却在转瞬间硬生生定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垃圾桶里的残骸,指节捏得泛白,喉结滚动了一下。
“呵,也是,早该扔了。”
时微根本懒得回应他这拙劣的表演。
她目光逡巡,找到一支普通的黑色中性笔,握在手中。
季砚深看着她终于落笔,心中瞬间翻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带着冰冷的嘲弄:“为了你的心上人,硬着头皮,继续留在我这个‘垃圾’身边,真是……感人肺腑。”
他刻意加重了“垃圾”二字,仿佛这样就能刺痛她,也刺痛自己。
眼前闪过上次在民政局,她决绝地发送他出轨视频,要将他彻底打入地狱的狠厉模样。
“砚深,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耳边母亲话语狠狠抽在他心上。
这个道理,他早在父亲偏心私生子时就刻骨铭心地懂了。
季砚深喉结剧烈滚动,所有翻腾的情绪最终凝成眼角一点湿意。
时微没理他。
……
与此同时,京城。
顾南淮与几位骨科权威走出酒店包厢。
“南淮。”一位白发老者拍拍他的肩,“尽快带那姑娘来京城。根据之前的片子看,只要系统复健,三个月内恢复行走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