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消息了吗?”喜婆婆突然问。
话音刚落,阿瑶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我在临夏等你】。
阿瑶猜到了,这是师傅,只是她回拨过去的时候,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喜婆婆的针线顿了顿:“是白老吧?”
“嗯,”阿瑶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又拨了一次号码,还是关机状态,“明天我送您离开六门。洛南回不去,就去别处。”
“丫头,”喜婆婆终于抬起头,烛光在她皱纹间跳动,“我哪儿也不去。”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敲在阿瑶心上,一天之内,她第三次尝到无能为力的滋味。
“留在这里不安全。”她声音发紧。
“我以为...你知道真相后,再不会认我这个老婆子了。”喜婆婆忽然笑了,她手中的针不小心扎破了指尖,血珠在裙子上洇开一抹暗色,“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孙女,值了。”
阿瑶转身要走,却被一声轻唤钉在原地。
“丫头……”
她回头,猛然发现,几天不见,喜婆婆的头发竟全白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记住,”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谁也别信。这世上……只有自己靠得住。”
阿瑶心头一紧:“您这话什么意思?”
喜婆婆却已经低下头,继续穿针引线,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显然是不打算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