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那边,”付生语气平淡,“临夏的戏台搭好了,好戏要开始了。”
来人无声退下。
屋内台灯忽然刺啦一声灭了,书房陷入浓稠的黑暗,付生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睛,仍死死盯着窗外某处,仿佛透过夜色,已经看见了血色的终局。
*
金属碰撞声在明亮的厂房里回荡,林涧站在一辆改装到一半的越野车旁,手指划过加固的防弹钢板,点了点头。
“底盘装甲明早能完工,电磁脉冲装置还在调试。”张叔叼着烟,扳手在手里转了一圈,“你小子这次也太大费周章,会有危险吧?”
林涧没回答,只是拍了拍车盖,“您劳赶工吧,别瞎打听。”
张叔嘬了口烟,眯着眼看他,“哟呵,还不能说。”
临水大酒店,顶层套房。
夜色已深,落地窗外是临水市闪烁的霓虹,林涧刚冲完澡,发梢还滴着水,门铃就响了。
开门,齐福拎着两袋烧烤,一脸愤恨地站在外面。
“大林子,求安慰!”他一屁股坐进沙发,扯开啤酒拉环,“齐铭差点给老子关在齐家,结果门大吵一架,你猜怎么着?”
林涧没搭话,只是默默地拆开一次性筷子。
齐福饭没吃几口,倒把自己灌醉了,他拍着桌子大骂:“齐铭那老东西,他竟然什么都知道,枉我还这么敬重他,我他妈真是瞎了眼……”
齐福一口气,将六门那些人骂了遍。
林涧机械的咀嚼着烤肉,思绪却飘回阿瑶那句“都一样啊”,胸口那股闷痛又泛了上来。
叮——
手机屏幕亮起,有电话进来。
“喂?”林涧按下接听键。
“兄弟。”电话那头传来季尧清冷的声线,“你要去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