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鸣,天盘急速旋转,代表凶星“天芮”的符号,不偏不倚,正好叠加在死门上。
人盘也最终定格。
忽然,吹来一股微弱的、打着旋儿的阴风,卷起地上的沙砾,打在众人裤脚上。
“落在坤宫,往西南走。”白老爷子喃喃,“坤为地,为母,也为墓库,那东西就在西南方,被埋着,或者……它本身就在一个巨大的‘坟’里!”
“…惊门带煞,遇土则止……七里外!”
林涧二话不说转身上车。
大切诺基的引擎发出低吼,如同觉醒的野兽。
车队转向西南,不久来到一个荒凉的小镇。
阿瑶看向路边的界碑,斑驳的蓝漆上,“沙窝镇”三个白字依稀可辨。
西北的贫瘠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房子低矮,车灯打过去,外立墙面连水泥都没抹,红砖就那么暴露着。
车子颠簸在坑洼的土路上,晃得人头晕目眩。
驶出镇子后,路边零星出现几间漆黑的土房,黑黢黢的没一丝亮光。
齐福恍惚间好像看到,有户人家门前扯着根晾衣绳,绳上孤零零挂着件红裙子,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这种天气还有人晾裙子?”他嘀咕了一句。
车子拐过两道弯后,齐福后背一凉。
——那件红裙子,赫然出现在另一户人家的晾衣绳上,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刚才那栋房子。
齐福困意瞬间消散殆尽,心里想,许是看花眼了。
他吞了吞口水,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
车灯扫过下一个路口时,那件红裙子第三次出现,这次,它湿淋淋地滴着水,像刚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齐福不淡定了,声音开始发抖:“阿...阿瑶,你看见那条红裙子了吗?”
阿瑶抬头看前面,是有个红裙子,“看到了,不就是红裙子嘛,你别一惊一乍的。”
齐福强自冷静了下来,又问:“你…你看到几次?”
“就现在啊。”
“不对,它出现了三次!”齐福声线陡然拔高,“你再仔细看,它一会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