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强压着怒火,开门见山:“他们呢?”
付生掀了下眼皮,往厅堂的紧闭雕花木门看去:“自然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不过……”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你们最好配合我,不然他们有的苦吃了。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那你想我们怎么配合你?”
付生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来人,卸了他们身上的家伙,给我绑了,送去偏远。”
话音刚落,屋外冲进来好几个大汉,为首的竟然是李文,他一声不吭上前,就要将几个人绑了。
“慢着!”白老爷子突然出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住了屋内的气势。
那几个正要动手的大汉,包括李文在内,动作都下意识地一滞,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来源。
付生的手微微一顿,他缓缓抬起眼皮,锐利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了白老爷子身上,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探究,仿佛要剥开对方脸上岁月的伪装。
厅堂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付生没有立刻回应。
他慢条斯理地将茶盏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身体微微前倾,双眼睛如同淬了寒冰,死死盯着白老爷子。/x?i`n_k′a!n-s′h!u?w,u..*c^o,m_
“原来是位故人啊。”付生终于开口,“我找了你很多年,你倒是主动送上门了,有意思。”
“付兄,还真是老眼昏花。”白老爷子眼神锐利如鹰隼,“当年付家祠堂,同饮分家酒,共拜列祖列宗……这才多少年光景?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付生眼底激起了波澜。
尘封的记忆随之而来,那个当年玩世不恭、意气风发的,在分家时异常坚定要钱的年轻身影,与眼前这人艰难重合。
“白朔?”
“正是!”白老爷子坦然承认,语气带着一丝自嘲,但更多的是针锋相对的锋芒。
“当年分家,你卷走了属于你的那份家底,从此杳无音讯。”付生身体向后靠回太师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我寻了你好些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倒是活得自在,还……”
他目光扫过阿瑶和付琼,又落回白穆身上:“……另攀了高枝?”
这话既是试探白穆,也是在点明他背叛了他。
白穆面不改色,迎着付生审视的目光,坦然道:“没有,您想多了。¢看¨书¢屋! ~首′发\”
白老爷子冷笑:“不过是机缘巧合,看在子家血脉的份上,顺手救他罢了。总比有些人,为了所谓的野心,连骨肉至亲都当踏脚石要强得多。”
“骨肉至亲?”付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六门传承,怎能被这些俗情所困?我所谋之大,所行之远,你这种凡夫俗子又怎么会理解?”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白朔,你当年偷了‘生死刀’,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如今却自投罗网?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几十年的安稳日子,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生死刀’……还在你身上吧?”
最后一句,图穷匕见!
白老爷子眼神微微一凝。
付生果然还没忘记生死刀,这既是试探他的底牌,也是威胁,但他面上依旧沉稳。
“付兄还是这么惦记我,生死刀自然在我这里。至于在哪…?”他顿了顿,腰背挺得更直,一股无形的气势隐隐散发,“付兄要是想想叙旧,聊聊当年分家的‘细节’,或是想试试我这把老骨头经不经得起折腾,我……奉陪到底。”
他特意加重了“细节”二字,这既是回击威胁,也是在暗示:我并非全无准备,当年的事,未必没有你的把柄落在我手里!更何况,我还有“生死刀”。
两人目光无声交锋,仿佛溅起了火花。
付生似乎在衡量他话里的分量,很显然他打乱了付生的节奏,生死刀的分量,即便是现在的付生,分量无法忽视重。
而他展现出的镇定和底气,让付生不得不怀疑他真有后手。
李文等人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良久,付生敲击扶手的动作猛地停下。
“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付生皮笑肉不笑地说,“叙旧嘛,有的是机会。”
他目光转向阿瑶和付琼,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漠:“那就一起‘请’到偏院休息吧。放心,我不会动任何人,都能安安稳稳地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挥了挥手,对李文等人说:“带下去,好生‘看顾’,不得怠慢。”
“是!”李文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