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这些话平常人说出来,谢瞻通通按照阿谀奉承与花言巧语一并处理。但从梁湘橙嘴里说出来……却莫名地让他心酸。这个人见过史书记载上的他,也知道他是怎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但即使这样……即使这样,梁湘橙还是愿意说这些话来哄他。愿意花那么多的时间来了解他,来探寻他的过往和曾经——这都是些旁人不屑置顾的东西。但他却都认真对待了。“梁湘橙,你告诉我,你喜欢猫还是我。”谢瞻眼眶红红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委屈,只是搂紧了梁湘橙的脖颈,鼻音浓重道:“你就告诉我这一件事,不要撒谎。你到底喜欢猫还是喜欢我。”你在抚摸它还是在抚摸我?你是在亲吻它还是在亲吻我?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喜欢猫,还是因为喜欢那只猫,而顺带着……喜欢了躲在它皮囊下阴暗爬行的我?谢瞻想不清楚的事情,随着时间的堆积越来越繁杂,最后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勒着他心脏的丝网。梁湘橙转过眼眸,那看着他的眼睛有意遮掩,眼睫低低垂着,恍若只是随口一问。“街边的野猫很多,我把它当大王供起来的,可就只有你。”梁湘橙抵着他的额头,小声道,“所以你死了,猫就也死了。”不是因为那只猫而喜欢他。而是因为他,梁湘橙才喜欢那只猫。谢瞻眼睫颤抖,他瞳仁圆润闪着微光,总算在这些年的风雨磋磨中,看到了一点明亮。……喜欢他。……竟然是因为喜欢他。“朕就知道……朕就知道。”谢瞻仰头,偷偷舒了一口气,“你果然早就对我有意思。” 梁湘橙擦了擦他眼角的水汽,觉得谢瞻真是越来越会装模作样了。他叹气道:“对,大王魅力爆棚,臣妾早就对你有意思。”谢瞻暗自得意,他这会儿心甘情愿地趴在床上任由梁湘橙摆弄,也不挣扎了。念在他对自已痴心一片,便……赏赐给他罢。*夜间梁湘橙将谢瞻翻来覆去折腾了七八次,谢瞻刚开始还有些力气,后来抱着被褥不动弹,显然有些受不住。梁湘橙见他身上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又红肿得甚是可怜,便暂且放过了他。“大王,明日可还要上早朝?”梁湘橙问他。谢瞻疲惫得眼皮都懒得抬起,他随意道:“起得来就去,起不来就不去。反正又没什么大事。”“行,那明天就多睡一会儿,就当陪我了。”梁湘橙说着,拿温水给他擦拭干净了。盆里的浊白不一会儿就将清水搅得混沌,梁湘橙换了几次水,这才让谢瞻躺床上,安心睡了过去。红烛暗下后,梁湘橙也钻进被褥里面,准备休息。谢瞻却蓦地用手勾了勾他的小拇指。梁湘橙:“……大王?”谢瞻没说话,他只是倾身靠近,将梁湘橙的手掌按在了自已面容之上:“容你摸一摸。”那凤凰面具早已被谢瞻自已摘了去,梁湘橙手指动了动,往下便摸到了一片崎岖不平的皮肤。与周围平滑细腻的皮肤迥然不同,这处的皮肤恍若一座饱经风霜摧残的山地,上面沟壑遍布,肉眼可见的沧桑疲苦。梁湘橙指腹慢慢碰着谢瞻那里的皮肤,他脸庞小,梁湘橙手掌覆上,已经盖住了他那里的大部分皮肤。谢瞻已经僵硬的不敢动弹,他这个面具,已经数年未曾摘下。这里面所蕴藏着的丑陋、卑鄙、难堪……也全都被他遮掩般地压在面具之下,无人敢窥探半分。而如今,他就这么展现给了梁湘橙。也不知会不会吓到他……谢瞻无声敛下眼眸。“大王,替你报仇好不好?”梁湘橙摸索许久,才像说悄悄话一般,与谢瞻轻声说道,“很疼吧。”谢瞻心脏一滞。没有害怕,没有恐惧,甚至没有震惊。梁湘橙……他是真的在心疼他。“澧望朕已经灭了。如今,便只剩下了谢景玉。”谢瞻将自已的掌心盖到了他的手背之上,“你若真有能力替我报仇,以后所有……都随你。”梁湘橙:“所有?”“大到朝堂玉玺,小到宫廷器物。你若想要,我都给你。”“那你呢?”梁湘橙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知道的,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倒是你……”“我自然也随你。”谢瞻狠了狠心,道,“以后这种事,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不咬?”“不咬。”“不动歪心思?”“不动。”梁湘橙哼笑一声:“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我自当为你除了他。”“你有办法?”谢瞻觉得梁湘橙在某些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