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湘橙听闻盛萧桉遇伏之后,便快马加鞭去了中央。/w*a′x?s\w`.*c~o`m?
正常军队的调动都需要契合后的两块虎符,以及陛下的亲笔诏书。如今有半块虎符在谢景玉手中,梁湘橙便直接拿着剩下的半块虎符和诏书,去了中央。也多亏了盛萧桉给他探路,知道他遇伏后,梁湘橙选了另一条小道,抄近路去了中央盛家军所在地。他已然换上男装,进去后便直接让人读了诏书,命其在三日后抵达皇城,与皇城守卫军汇合。那些将士见虎符不假,当即领命。“边疆的反叛军如今已到了磐口,最多还有十五日,他们就会抵达京城。”前去搜集消息的将领皱眉道,“只是末将先前观察他们的行军路线,他们像是有意……朝我们这里靠拢。”“先前是这样,现在可不一定了。”梁湘橙抛了下手中的虎符,他眯起眼眸,笑道,“若是我们走的迟,说不定还能看到好戏呢。”算算时间,谢景玉应该也抢走虎符,回到大营了。如果他智商正常,估计也发现了虎符的真假。梁湘橙思索半晌,吹哨喊来了一只小飞虫。那小飞虫全身漆黑,它薄翅飞速扇动着,在梁湘橙面前嗡嗡不止。“你去那边,给我看看发生了什么。”梁湘橙开口道,“飞快点,回来赏你一箱烂苹果。”小飞虫绕着梁湘橙飞了一圈,随后又快速飞去了远方。谢景玉的部队距离中央的盛家军还有将近700里,那小飞虫没日没夜的飞,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它才堪堪识别到了谢景玉的气息,加快速度飞进了另一处的军营里面。~5¨2,s′h?u.c*h,e^n¨g`.+c`o′m¨“砰!”从里面传出的一声巨大声响几乎吓了那小黑虫一跳,它犹豫片刻,从营帐的最底端飞了进去,停在了最高处。帐内的杯盏碎了一地,谢景玉在位置上面色阴沉。蓦地,他突然站起身,不停地来回走动,军靴踩得底下泥土都在痛鸣。“长安,这事你不能怪他……他也是舍不得……”站在营帐内的女人面容灰败,她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着装,不过是稍稍洗干净了脸颊,便露出了几分与常人全然不同的姿态。谢景玉看到她那双与谢瞻十分相似的眼眸,顿时怒从心生:“当时我要杀了盛萧桉,他便故意剑走偏锋,挡了我的剑。呵……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么惦记他那个蠢儿子,他怎么不滚回他的盛家去!”“长安!”赵明端见他如此,顿时怒斥一声,“你怎能如此说他?他毕竟……”“毕竟什么?啊?毕竟什么?”谢景玉双目狰狞,眼白内的血丝几乎红的渗血。他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了赵明端面前。赵明端被他这副戾气缠绕的模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母后,你可知现在外面怎么议论我们母子?谢瞻是皇室正统,是父皇血脉……而我呢?我呢?!”谢景玉双目通红,他气得身体都在发抖,用手直直指向了外面。“他盛渊,身为臣子,忤逆犯上,和你……”谢景玉说着,喉结滚动,脖颈处青筋暴起。+k\k^x′s?w~.-o/r?g\这件事他都不想张口说。他哽了哽:“现如今他在我麾下,又是不忠,故意放跑了他那个便宜儿子……他留着盛萧桉想干什么?啊?他留着盛萧桉想干什么?是想让他盛萧桉,替谢瞻,杀了我吗?!”“盛萧桉毕竟是他的儿子!”赵明端觉得谢景玉已经疯魔了,她哀求般的抓住谢景玉的衣袖,忍不住语带哭腔,“虎毒尚不食子,你也是他的儿子……”“你给我闭嘴!”谢景玉猛地将赵明端推开,他用力过猛,以至于赵明端受力跌倒在地,摔得头上的珠钗都掉了下来,顿时披头散发。谢景玉见状身形一顿,又连忙走上前。“母后……母后……我刚刚只是着急,不是故意的。”谢景玉忙走上前,他扶着赵明端站起来,也落下眼泪,“现在军中军心不稳,都道我是野种,不合正统,也不愿听我的调遣……就连市井百姓也是如此……”“母后,现在我们都快要到城门了,谢瞻也调了中央的军,必然是想要一举灭了我们……”谢景玉眼泪一滴滴落在赵明端手背上,“母后,你救救我……你救救我……”赵明端怔愣地僵在原地,她被谢景玉紧紧攥着手腕,皮肤都有些麻了。 “他不会对你不忠心的,你这一路过来,都是他在帮你……”赵明端咽喉生痛,“他……”“母后!”谢景玉厉声打断了她,赵明端抬头,见谢景玉眼中泪水未绝,但脸色却是冷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