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言绥衬衫的一角,将他腰腹处的布料卷了起来。
雄虫腰腹处的皮肤比他的脸要白好几个度,瑟兰提斯看向他左腰处的伤口,见那几层绷带绑的紧,没有血液溢出的痕迹。但这并不代表里面完好。“阁下,后面或许会有点疼,您忍着点。”瑟兰提斯语罢一层层解开绷带,直至看到了最底下那一层沾血的白布。上面的血迹斑驳,呈星点状,不像是伤口裂开的模样。瑟兰提斯有些怀疑,但他没时间犹豫,又继续解开了绷带。最底下的那层伤口外还残留着药物,血洞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已经修复了很多,完全没有崩裂迹象,更别提流血。瑟兰提斯看着,竟觉得这伤口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阁下,您……”瑟兰提斯尚未说完,便听到上方一声啜泣声响。他指尖停滞,见那两滴泪水直直地落在他皮肤之上,沉重,还带着余温。瑟兰提斯身体骤然僵住,他抬眸往上看,见程言绥已经长成的狐狸眼内黯然无色,堆积着水汽。明明他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那两道眼痕却是清晰,落入瑟兰提斯眼中,更让他觉得不是滋味。“阁下,对不起,我当时太冲动了。”瑟兰提斯不知如何解释,他眼见着程言绥眨了下眼眸,又两滴泪落下,顿时有些无措。“我不怪你。”程言绥咳嗽两声,声音虚浮,“是我无能罢了。”这副病弱的姿态更让瑟兰提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见程言绥脸上泪痕未消,用自已的衣袖一点点给他擦去了。……他之前怎么能做出那种事?瑟兰提斯更觉得自已当时脑子坏了。他真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