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加小心。这几日若有需要，随时可来找我。”

“顾先生的恩情，我秦家永世不忘。”秦远霄郑重道。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了。秦远霄戴上面巾，向顾星河抱拳告辞。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顾星河望着窗外良久，才缓缓拆开蒋承志的信。信中提到了一些塞北的军务，最后却着重说起秦远霄的近况。

“......远霄性情坚毅，但有时过于执着。若非家妹从旁劝解，只怕他早已孤身犯险。此番入京，虽说是为查案，但恐怕另有隐情......”

顾星河将信收好，眉头紧锁。他走到书案前，取出一本厚重的账册，翻到最近的记录。九王府这段时间的开销确实有些异常，尤其是那笔巨额的银钱，来路颇为可疑。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又迅速销毁。夜已深，但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恐怕都不会太平。

回到住处时，五哥六哥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看到他回来，两人几乎同时冲上前。

“九弟！”

“进屋说。”秦远霄示意两位兄长。

屋内，秦远霄将计划和盘托出。烛光下，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动，显得格外凝重。

“九王爷寿辰那天，我会跟着顾星河混进九王府。时机成熟时，铁羽隼会发出信号。”

“让我去吧！”五哥立刻说道，眉头紧锁，“这太危险了。”

“不行，还是我去比较好。”六哥也不甘示弱，“九弟，你...”

秦远霄摇头打断了两人：“必须是我去。”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为什么非得是你？”两位兄长不解地追问。

“铁羽隼认我为主，只有我能指挥它。”秦远霄解释道，“而且我跟着薇薇学过驭毒之法，身上还带着她给的解毒药丸。这些都是必需的。”

五哥六哥对视一眼，知道九弟说得有理。但担忧之色依旧挥之不去。

“那我们怎么配合你？”五哥沉声问道。

“明日我们一起去九王府周围查看地形。”秦远霄说，“到时候你们在外接应。一旦有变，立刻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