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嫂。”她突然开口,“你可还记得,上次那个来村里做买卖的东陲商人?”
八嫂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卖香料的?记得啊,那人说话的口音,和今天这个死掉的指挥官一模一样。”
宁芷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那人来过几次?”
“好像...有三四次吧。”八嫂回忆道,“每次都是傍晚来,天没亮就走了。当时还觉得奇怪,做买卖的哪有这么赶时间的。”
宁芷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远处,秦雪松和蒋承志正在低声交谈。火光映照下,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要不要派人去东陲查查?”蒋承志问道。
秦雪松摇摇头:“不急。这令牌既然落在我们手里,他们迟早会有动作。”
“那就这么等着?”
“等着。”秦雪松的目光望向远方,“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策略。”
夜风吹过,火堆发出噼啪的响声。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夜晚过后,事情可能会有新的变化。但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迷雾散去的那一刻。
宁芷薇接过七哥递来的瓷瓶,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瓷瓶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蹙眉,那种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她将瓷瓶轻轻贴在耳边,小心翼翼地摇晃。瓶内传来细微的碰撞声,那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周遭的寂静。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每一次听到都让她心头一紧。
“死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如果是活着的蛊虫,绝不会发出这样的声响。它们会本能地避开碰撞,就像夜色中悄然游走的精灵。此刻传来的声响,分明是已经失去生命的躯壳在瓶内翻滚。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把瓶中的毒虫倾倒在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曾经在东陲的日子。
黄褐色的蛊虫静静地躺在她手心,形态尚未完全成熟。宁芷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指尖轻轻拨动着已经僵硬的蛊虫躯体。
“这蛊虫还未成年,”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蛊虫,声音里带着专业的判断,“看来那个指挥官养蛊的功夫并不到家。”
七哥和八哥凑近观察,神色凝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