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而出。白色光团氤氲着柔和光晕,表面流转着细碎星芒;而黑色光团表面翻涌着墨色漩涡,边缘不时炸开幽蓝电弧。
两团光在空中追逐旋转,划出阴阳鱼般的轨迹。白色光团突然脱离纠缠,轻盈地飘到张启面前,光晕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仿佛在诉说千万言语。
张启也知道这就是谢亚理,立刻眼神示意。让其回到自己身体内,就在这时,黑色灵体就追了上来,白色灵体转身便没入谢亚理体内。
黑色灵体也在张启面前停下,不等张启有所反应,一道紫黑色闪电骤然迸发,瞬间将他笼罩在噼啪作响的电光中。张启在焦糊的烟雾里倒地、抽搐。
黑色灵体见一击得手后,己如鬼魅般没入谢亚理心口。她的身躯突然弓成诡异的弧度,周身爆发出的一道道威压席卷整个道观,梁柱上的符文被震得簌簌剥落,破碎的琉璃瓦片悬浮在空中,折射出扭曲的光影。
随着威压渐渐平息,张启强撑着发麻的西肢爬起,踉跄着将她搂进怀里。少女的体温时冷时热,呼吸却意外地平稳,发丝间若有若无地流转着黑白交织的微光。
张启将谢亚理安置在酒店后,整整七天寸步不离。每日掌心贴着她的后心输送灵气,可那些灵力刚入经脉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反弹而出,在两人之间炸开细小的光絮。谢亚理始终沉睡着,苍白的面容下隐约有黑白光晕流转,宛如被封印的阴阳鱼。
第七日清晨,张启如往常般盘坐在窗前打坐。当他睁眼的瞬间,呼吸骤然停滞 —— 谢亚理不知何时立在面前,素白睡裙无风自动,发梢缠绕着细小的电弧。
不等他开口,她的瞳孔猛地转为深邃的幽黑,指尖迸发的闪电比之前更狂暴十倍,蓝紫色的电光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
剧痛如万根钢针扎入骨髓,张启的嘶吼被淹没在轰鸣的电流声中。意识涣散前,他最后看到谢亚理的面容在雷光中忽明忽暗,嘴角扬起的弧度竟带着几分那种上位者的冷冽。
再次醒来时,张启摸向自己的脑袋,指尖触到一片焦糊的秃发。镜中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眉毛燎去大半,头顶残留着几缕卷曲的焦发,耳垂还在冒着青烟。
张启猛地从地上坐起,冷汗浸透的后背瞬间发凉,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张启快步来到房间里,谢亚理躺过的位置只剩下凌乱的被褥,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却不见半个人影。窗棂微敞,寒风卷着几片枯叶扑进房间。
“融合完成了吗……” 他颤抖着抚过床单,那里的余温早己消散。太阳穴突突跳动,残留的电击伤痛与满心惶惑搅成一团。记忆中谢亚理蜷缩在他怀中说 “有你在我不怕了,不怕...” 的模样,与闪电劈来时她眼底陌生的冷冽不断重叠,割裂着他的理智。
融合后的她,究竟是谁?是谢亚理,还是她姐姐?又或许,她己经不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全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