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辞,你上前线会不会害怕?”温砚问道。
她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地叹息,很浅淡。
“习惯了。”
这句回答,和她之前回维和兵的那句很像,都是在害怕中习惯。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从尼塞尔回来,在手术室门口,你问我哭什么。”温砚看着谢不辞的背影。
“记得,所以你哭什么?”
温砚说:“我以为里面躺的是你,我怕没办法兑现那顿饭,你救过我,也是因为你将我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才让我更对战地医生这个职业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话是挑着好听的说,同时也是心里话,其实谢不辞所带给她的震撼远不止是初次遇到的那一枪。
谢不辞没有着急回她,反倒是先转了过来,看她一眼问:“这也是理由?”
两人面对着躺在一张床上,刚平复好心情的温砚又开始紧张,捏紧被沿的手心出了汗。
“能说服你吗?”
谢不辞眼眸躲开了,正躺着看天花板不回答。
温砚一头水雾:“那我问你,那天我踩到炸弹,你为什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