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黑色传呼机,右侧的白衫便卡在了传呼机旁边。
谢不辞对着身侧的小护士说:“八号床那儿今夜得派护士随时观察着。”
她习惯了穿黑靴,在医院会尽量放轻步子,免得打扰到过道的病人。
小护士点头道:“是,等林记者打完了点滴我就过去,谢医生,你快回去休息吧。”她应下后脚停在那儿。
这句话也被刚走近的温砚听到了,她抬眸正好对上谢不辞的眼睛。
对方眼里夹着淡然,白灯散的光芒瞬间在疲态中尽显。
谢不辞视线下移到她右腿上,仅只看了一秒便收了神,问:“你要去哪儿?”
“天台,我想打个电话报备一下情况。”
谢不辞没说话,转身往楼下走,此时正有志愿者在走廊发放食物。
温砚连忙叫住她:“谢医生。”
她见到谢不辞时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生缝给她留下了阴影。
看到谢不辞顿下步子转头,她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应该的。”谢不辞声线在一个调上。
这是第一次谢不辞回应了她的这声谢谢。
若是要温砚来形容那天的谢不辞,她只能会觉得,那时候的谢不辞整个人和身上散的清辉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