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时,即使是温砚也分不清从她眼角滑落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还有她伤痕累累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好像确实是自己欺负了人家?
早就不知道被温砚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的愧疚心似乎动了动,让一个娇娇弱弱的人类去杀鬼怪,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切实际?
“都说了不着急,你看这么莽莽撞撞的出来,不就被伤着了?”嘴硬的温大小姐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从谢不辞夜晚守株待兔等着那个贱人开始她就一直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人类的身体素质还是太弱了,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哪怕变成鬼都还是个窝里横外面怂的东西,在该反扑的时候逃走了,谢不辞一定会被她咬断脖子,哪还会像现在这样仅仅被伤到了肩膀。
鬼怪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传来了一瞬的不适,然而在那一瞬之后,戾气与憎怨就会将她心底仅存的柔软覆盖。
“对不起……”
谢不辞微弱的声音几乎融进了雨里,如果不是温砚听力够好,大概都听不见的这一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