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想起来谢不辞看不见,“喔”了声。
猜到该是演唱会结束陶芯组了夜宵局带着谢不辞一起,心情不自觉地就低沉了下去,温砚有点想挂电话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谢不辞带着好奇地问:“怎么知道是在吃宵夜?”
“听出来的。”温砚被提问拽出情绪,支着耳朵重复那端的人声,“服务员来份炒花甲,服务员拿两瓶啤酒,对么?”
“对。”谢不辞柔声问,“是不是调音师的耳朵都这么灵?”
“应该吧。毕竟是要靠耳朵吃饭的嘛。”
“也是。”谢不辞话音微顿,“之前看你朋友圈说暂时不接单了?”
敏锐地察觉到谢不辞是有事,温砚想了想说:“明面上是不接单了,不过暗地里可以开后门。”
谢不辞气音哼了声,似是重一点的呼吸又像是很轻的叹笑。
很轻,轻得像是盛夏里裹着热意的风,闷闷地,错觉一般拂过耳畔。
但温砚还是听见了,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
她想,该是轻叹声。
因为印象里,她从没见过谢不辞笑,很多时候谢不辞给她的感觉,就好比江南的烟雨、清晨的薄雾、萧瑟枝头上悬挂的圆谢……
清冷里弥漫淡淡的清愁。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谢不辞笑的样子。
“有个很好的朋友,前两日跟我说最近请的调律师总是不能令她满意。”谢不辞温声问,“我可以将你推荐给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