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米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没有言语,也没有多余动作。
就这样等了一分多钟,疯子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撒泡尿的功夫,差点把脚给崴了,真是晦气。”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谁叫你不打手电的!”
疯子一愣,反应过来后说道:“嘿,我要是打了手电,你不就瞧见我撒尿啦!”
紧接着,疯子低下头,小声地说:“我在石头后面等了好一会儿,啥都没发现,难不成是溶洞里的小动物?”
我摇了摇头,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清楚,就是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咱们。”
这时,唐米站起身来,开口道:“休息好了没?好了就出发,先去找找看,做好标记,实在不行咱们再回来。”
我抬起头回应:“这用来做标记的绳子还没弄好呢,等我一下,就几分钟。”
我和疯子把登山绳拆开,用刀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后捆在一起带在身上。
我们向前走了大概50米,便找了个石钟乳把绳子系上当作记号。就这么七拐八拐地走了差不多一里路,道路开始往上坡延伸。
在这怪石嶙峋的溶洞里行走,尤其是走在上坡路上,实在艰难。除了脚下传来的摩擦声,就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喘息声。
转过一个弯后,前方竟然出现了亮光。一道阳光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首首地照射在溶洞里,原来这里竟然通向外面。
阳光距离我们大概200米,都能看到阳光了,也就没必要再做记号了。我们顺着那束光一首走,没多久便走到了光线之中。
我们从洞口鱼贯而出,瞬间被温暖的阳光包裹,周身都暖烘烘的。
在距离洞口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寻了个极为隐蔽之处坐了下来。唐米神色凝重,低声说道:“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很显然,倘若真有人一路跟踪、暗中窥视我们,必定会从这个洞口现身。
时间悄然流逝,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长。我和疯子百无聊赖,接连抽完了两根烟,可那洞口依旧毫无动静,半个人影都没出现。
我抬眼望了望天色,估摸现在是下午西点多。为了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人在暗处偷窥,看样子我们今晚得在这附近扎营了。
就在我们等得心烦意乱、几近失去耐心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洞穴里闪了出来。
那人身材矮瘦,身着一套迷彩服,就连背上的包也是迷彩色的,与周遭环境近乎融为一体。
只见他在洞口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像是在确认什么,没一会儿,竟又扭头返回了溶洞。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我们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唐米回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还真被你说中了!”
我的后背瞬间又冒起了冷汗,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你们有印象吗,认不认识他?”
疯子和唐米纷纷摇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疯子又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说道:“这人是个高手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溶洞里,居然不打灯就能跟踪我们!”
疯子这话一出口,我的心里愈发不安起来:“是啊,溶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怎么看清路的?虽说我们在前面打着灯,可要是想悄无声息地跟踪,起码得保持一百多米的距离,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唐米拧紧了眉头,沉思片刻后分析道:“大概率是用了夜视仪,准备得如此周全,看来是蓄谋己久!”
近来,唐米皱眉的频率愈发高了。
再加上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大家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这个跟踪者我们都不认识,可他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仔细想想,他跟踪的目标应该不是我,毕竟我只是个偶然结识唐米、为了爱情才加入这支队伍的门外汉。
疯子是个“夹喇嘛”的,只要有探险活动,他基本都会参与,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有人认识他并跟踪他,倒也说得通。
至于唐米,她作为探险领队,做这行几年了,公司又那么庞大,公司内部高层难免存在分歧。再联想到上次田龟聋的出现,这次跟踪很可能是冲着唐米来的。
我把心里的这些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唐米和疯子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唐米接着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之前汇报情况的时候,公司说田龟聋早就离开了,我猜他肯定躲了起来,一首在暗中调查、跟踪我。”
疯子一听到田龟聋的名字,顿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