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清在屋里枯坐着,一心等着看那神奇的祛疤膏。′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
那里有道不明显的伤疤,像块洗不净的污渍,每次摸到,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向来追求完美,容不得半分瑕疵,只盼着薛二丫的祛疤膏能有奇效。
正心焦等待时,玄二捧着个他没见过却一眼看出是便盆的东西兴冲冲进来。
将那东西往他面前一放:“主子,这就是便盆,看着是不是很高级,干干净净的样子。”
穆正清气得只差破口大骂:“拿走!你个脑子不够用的,这是新的,用过你就不会说它干净了。”
玄二被训得缩了缩脖子,抱着便盆讪讪退到一旁。
“拿来!”
穆正清伸出手。
玄二下意识就将便盆递过去。
穆正清将手收回,咬牙切齿道:“祛疤膏拿来!”
玄二忙将祛疤膏递给他。
穆正清眼睛一亮,连忙接在手中,细细打量。
指腹反复摩挲着软管表面细腻的磨砂质感。
他突然轻笑出声——这薛二丫是有点本事。
这容器不知什么材料做的?柔韧得恰到好处,竟能随着挤压精准吐出丝缕膏体。′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不用的时候盖子一拧,又严丝合缝,彻底密封了。
比那医馆里带勺的瓷瓶方便多了。
他在指尖上挤出米粒大一丁点膏体。
凑近鼻尖。
清冽的药香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
像初春枝头的花,又似深谷幽涧的兰,令人不自觉想深呼吸。
他抬起手,把指尖的膏体抹到脖子伤疤上,轻轻揉了揉。
微凉的触感漫开,那道陈旧的伤疤竟有了微微的烫感。
“薛姑娘说多久见效?”
玄二忙回道:“薛姑娘说属下脸上的伤疤,每日早晚涂抹,几个月就能彻底消失。”
穆正清闻言,满意地想到:自己脖子上的伤疤比较浅,估计一两个月就能彻底消失。
他又问道:“这两管药膏,薛姑娘收了多少银子?”
玄二诧异地望着他:“没要银子啊!薛姑娘啥都没说就给属下了。”
穆正清点点头。
他就知道,薛二丫只对他要银子,还是狠狠地要。
如此曲线要药,是对的。¨|.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他将没开封那管祛疤膏重重塞进玄二手心:“你先用一管,用完再找薛姑娘要。”
又转头叮嘱:“千万别告诉她你把另一管给了我!”
……
午时,穆正清简单用饭后,告诉雪小暖,他想出去骑马散散心。
雪小暖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这是要去和吴成碰面了!
“稍等!”
她回了一趟房间,出来时拿着几个瓷瓶:“这是五十六粒解药,拿去分吧。”
穆正清身子一凛。
还真是啥都瞒不过她!
一言不发站起来,接过瓷瓶。
……
酉时,雪五回来。
雪小暖对他使了个眼色,带着采薇,首接去了书房。
……
果然,今日雷州府,己经翻了天。
参军田为民己暂时接管了雷州府。
一纸令下,铁甲军替换了守城兵卒,对进城出城的人盘查得极为仔细。
雪五装着一无所知,去了上次那牙行。
那个能说会道的牙人此刻蔫头耷脑,坐在铺子里,手里把玩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在空荡的铺子里格外刺耳。
作为消息灵通人士,他己经通过媳妇的兄长的妻弟打听到今日知府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偏偏如此劲爆的内参,竟然没有人来向他打听。
这感觉就像捧着一个硕大滚烫的山芋,却找不到能分享的人。
他觉得好孤独。
瞧见披着斗篷的雪五进门,孤独的牙人两眼发光,三步并作两步拽人坐下。
皱眉倒起了苦水:“兄弟啊,你看我这牙行今日门可罗雀,你可知是啥原因?”
雪五茫然地摇摇头:“我刚进城,就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雷州府怎的到处都是兵?”
“老哥悄悄告诉你:雷州变天了!”
牙人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