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隐年道:“你不懂,它陪伴了你那么长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对它的。”经常戴假肢的朋友都知道,假肢穿时间长了,和肌肤接触的位置会产生疼痛。白隐年也明白这个道理,觉得萧寂这几天为了不想让自已看见他不堪的一面,应该是连觉都没睡好。他没有强硬的去看萧寂的腿,但在躺回床上以后,却一直在用手摸。然后心疼地问他:“疼不疼?”萧寂实话实说:“没什么感觉。”但白隐年却只当萧寂是不想让自已担心,又抱着萧寂的脑袋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跟他说:“以后在家怎么舒服怎么来,别强迫自已走路,坐轮椅多好,省时省力,还不会痛。”萧寂倒是也没跟他争辩,只轻声说了句好。萧寂这人在乎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心里不装事。眼下人也睡到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闭上眼就睡了过去。留下白隐年,怀里抱着萧寂,满脑子想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事。一会儿觉得萧寂很可怜,年纪轻轻就四肢不健全,还要强撑着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会儿想到萧寂的过去,他去过萧寂住的房子,狭小阴暗又破旧。也不知道这些年,在萧寂遇见他之前,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肯定没少遭人嘲笑,那些人真该死。一会儿又觉得缘分真奇妙,爱情也真的很不讲道理。明明和萧寂相处时间也没多长,偏偏就是特别将萧寂放在心上。现在人就在怀里,当真是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幸福感。他听着萧寂均匀的呼吸声,时不时就要偷偷摸摸亲一亲萧寂的发顶。一直到日出东方,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里,白隐年才昏昏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