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目光冷若霜雪,“他们想找我,就得在这片山里,一步步踩着尸体过来。”
小虎和刘三的呼吸逐渐平稳,虽然仍带着倦意与偶尔的痛吟,但终于在这片临时避风港中,寻到片刻喘息的空间。
而秦苍,却愈发难以放松。他的心头被重重安排压得死死的,仿佛每一个念头都带着数不清的岔口,每一个选择后面都藏着不可知的凶险。他脑中清晰地回放着逃亡以来的每一刻,像一张细密的网在他思绪中来回缠绕,任何一个松动的节点都可能将整盘棋局推入深渊。
“明天还得继续转移。”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像风拂草尖,“不能留在这,哪怕这里再隐蔽,也只能撑一夜。”
他的眼神暗沉,像是浸透墨水的狼眸。他知道,他们不是简单地在逃,而是在一群嗅觉敏锐的猎人中穿行,这些人有追踪手段,有步步为营的战术,更有无尽的耐性。
“现在不是靠体力拼命的时候,”他心中盘算,“而是靠脑子。”
他开始细细整理明日的路线,从山洞北面的小径切出,穿过那个岩缝夹峙的斜坡,绕开山林中容易暴露的开阔段,再经过一片枯林——那片地方,记忆中多是空洞老树,根系裸露,极难行走,但也因此鲜少有人愿意追入。
“得借地势。”他默念,“用环境拖慢他们的速度,减缓追踪节奏。”
而同时,他还要考虑刘三的状态。那条伤腿己明显溃烂发热,若不尽快处理,恐怕不等人到达安全地带,伤口就会先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