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章平之根基深厚,此事风险太大,稍不注意,迎接他的便是身死族灭。
马夫人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夫君如此烦躁,担忧的问。
“夫君?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年了,从未见你如此烦躁过……”
“娘子,咱家有多少存银?”
“……不到二百两。”
“什么?怎会这么少?我的俸禄挺高的啊!你莫不是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马夫人瞬间红温:“马大哈!我放你娘的狗屁!老娘看你是想吃竹笋炒肉了!钱去哪了!你没点数吗!”
“咳咳咳……那,那咱们家怎么才这么点存银?这还怎么跑路……”
“马大哈呀马大哈!这个家没有我,得散!你的俸禄是高,可每次一发俸禄,你就拿去救济灾民,去年年底朝廷发了一笔赐赉,你全用来接济城郊的王大娘了!说人家可怜,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老无所依,要给人家盖房子!帮人家养老!你可有一分钱拿回家里来过?家里剩下这点钱都是老娘的嫁妆!”
“呃呃呃……为夫这么做不也是见其可怜吗?”
“马大哈,平日别人给你的孝敬,你是一文钱也不收,家里一穷二白的了,你是大善人,你是好官!你要夜里睡得香!可是老娘呢?家里的老小呢??”
“呃呃呃……不说此事,不说此事,明日,你先带着家里人回老家避避。”
马夫人一把揪住马其玉的耳朵,“说!这次你打算招惹谁!”
“夫人轻点!我说我说!”
马其玉将府衙上发生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好啊,好啊,好你个马大哈,你长本事了,你竟然敢去斗礼部尚书?好啊,好啊,看来你不想要这个家了!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