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堪言对此充耳不闻,抬头道,“你不是需要药草吗?你行骗至今的那些银钱够买我这三株药草中的任意一株吗?”
段离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咬了咬牙,拳头攥紧,“我骗不骗,买不买的又关你什么事!一小破孩,你懂什么!”
“可是,你刚才叫我爹。”
“……”段离要被气死了。
在那之后段离离开了安州一段时间,再见面时已经过了半月时间。
段离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路堪言的住处,路堪言却闭门不见。
那夜风雨绵绵,段离在路堪言的小破屋前站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段离瞧见路堪言从外面回来,才知道他昨晚压根就不在家。
他远远就瞧见路堪言头顶上落了瓣桃花,发丝看着异常湿润。
又是淋了一晚上的雨。
面对这样的路堪言,段离也不遑多让。
满身的狼藉就这样被路堪言尽收眼底。
路堪言什么都没说,默默拿出之前的药草,甚至还多加了几株其他的。
他手上每一株药草都是可以令世间所有的丹药师为之癫狂的存在。
“你……你到底从哪来的?这么多?”段离有些难以置信。
路堪言默不作声,走上前将药草塞到他手里就进屋去了。
段离双手捧着药草紧扣在胸口,虚弯着腰,身子无端颤抖,不一会儿便泣不成声。
段离没有多作停留,拿着路堪言给他的草药离开了这里。
又将近过了三日,天色还未破晓。
段离再次来到屋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就一头栽了下去。
路堪言此时刚从桃林回来,换了身衣服按照惯例正端坐在桌前执笔写着什么。
一边想,一边写。
忽而屋外传来一声闷响,放下笔起身出门一瞧。
段离浑身是伤,面色苍白如纸,红血染满少年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