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的人。
此刻却手足无措,只是徒劳地抱着对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那些让人心里甜滋滋的话。
可他们却觉得好疼。
心。
好疼。
这声色犬马沉浮生,于这苍白人间不过是一场春秋大梦罢了。
路堪言及时脱离顾谅,滚烫的泪水滴在地上。
顾谅正疑惑着。
路堪言就抬头弄吻亲了过去。
海浪最终还是没能带走搁浅在岸上的鱼儿。
静谧的四周掺杂着近乎绝望的意图,无人惹祸。
远处骤然传来一阵闷雷,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路堪言将人抱进屋里,放到床上,亲他脖颈让他后缩。
长夜不能寐,山雨欲同坠。
不知宿命多荒唐,相思卷起千叠浪。
路堪言再次从屋里出来,众人依旧不肯退让。
段离拖着副残躯挡在他面前,面目狰狞,“阿言,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
“你知道的,哥是不可能放你去玩命,虽然可能打不过你,但怎么着也不可能让你去送死!”
“让开。”
“不让。”段离双眼猩红,梗着脖子,固执阻拦于他,“路堪言你个混蛋玩意儿,你有本事就在这里弄死我!”
路堪言敛眉,“段离,你以为你是谁。”
段离闻言一顿,差点气笑,不可控的火气噌噌往上涨,“激将法对老子没用,你今天要么就乖乖待在屋里哪里也别去,要么,你就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路堪言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在思考此法的可行度。
“我……”段离一时间竟不知从何下手,偏了偏脖子。
“岐不要,阿逐,拦住他,今晚给你们加鸡腿。”
岐不要很乐意,“好嘞少爷。”
“……”辛逐撇撇嘴,虽嘴上不说,可行动还是一如既往的利索。
周麟也使唤张定去拦住他,身旁的人摇了摇头,笃定道,“阿麟,我打不过他。”
“什么?!”崔巡惊愕失色。
怎么可能?
身为大宗师的张定不能拿路堪言怎样?
说笑呢这不是?
张定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是段离。
路堪言走上前,停至段离跟前,眼色幽深,“段离,他们打不过我。”
“……”众人的脸被逼成五颜六色的。
路堪言径直路过段离身侧,在看到崔来英的时候停了下来,垂着眼帘,满脸戾气。
“我被天道反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以为自己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靠得是谁。”
众人的心随着他说出口的话沉了下去,崔来英瞪大眼睛,“你——”
刚冒出个话头,又被路堪言凌然截断,“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万般阻挠我,唯独你们不可以。”
“等着我回来就是。”
路堪言一意孤行,快踏出院门的时候脚步顿住,“若是我没回来,别在他面前提起我。”
“你这死葫芦!我——?”
段离觉得自己头顶快被他气冒烟了,想转身时才发现所有人都动不了了?!
崔来英对这玩意儿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路堪言竟然能群发而攻。
“这什么缠人玩意儿?”
“他给我们禁足了,用的道馗。”崔来英道。
这玩意儿没有六个时辰根本就走不了,该死!
红衣脱尽芳心苦。
顾谅怎么也想不到。
等他回头看去时,那个曾站在春枝下,板着脸拂去他肩头白雪的少年。
于他眼睛一睁一闭间,就再也见不到了。
……
路堪言还是算岔了一步,他明明给顾谅喝了忘川怜。
顾谅那时根本就不可能会清醒过来。
除非,忘川怜对他没用。
既然忘川怜对他无用。
那说明路堪言之前每一次给他下的迷药对顾谅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
阿崽想怎样就怎样,他从不过问,也从不怪罪。
只是十万人的命格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路堪言穿了身玄衣,硬生生地在崖山受了无数道天道的反噬之刑。
一次又一次跌落在地,又站起来继续。
直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