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人再引回去,这样也方便他们一举歼灭。
他却没注意到,那隐蔽的角落深处有一双邪魅的眉眼如同老虎看到了猎物般的盯着他们。
待黑衣人走后,那人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顾谅眼前,再以一种诡异的身法将顾谅带走。
密林悄无声息。
顾谅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锁链铐住四肢,他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所以怎么扯弄也扯不断。
不一会儿,此间暗牢来了个白衣人,捏住他的下颚瞧了瞧,忍不住发出阴阴的笑。
“木患,别来无恙啊。”
“……”
顾谅这张脸便是谁来了也会认错。
“想不到,十七年前一别,你如今居然如此软弱无力,你还能跟我比个高下吗?”
顾谅嗤笑,在方肆意的记忆中找到了此人的信息。
他是堕落的修仙者,连墨,十八年前因欺辱自己的母亲被方肆意瞧见给了他一通暴打,之后连墨便不知去向。
没想到成了邪修。
见他发笑,连墨抓住顾谅的头发使其被迫抬头,“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笑,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一个连母亲都侮辱的人,我为什么没资格笑。”
“啧,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连墨拍了拍手随即叫来一群人给他连续施加了好几个时辰的酷刑,顾谅硬是一声没吭。
第二日,连墨带来了一个傀儡。
一个早已丧失生气的傀儡。
顾谅原本没注意,可她一双手伸过来的时候,他浑身像被一桶冷水从头淋到尾。
阿姐……
怎么会是阿姐……
阿姐的样子看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阿姐……
顾谅在那些傀儡和意识到失去阿姐的双重折磨下,灵力瞬间爆发。
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将方圆百里的所有人甚至所有物的灵魂在眨眼间全部被顾谅吞噬殆尽。
他遍体鳞伤,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缓缓挪动在地上蹭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眼神空洞,将阿姐的尸首抱在怀里,没有眼泪,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声。
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抱着怀里早已死去的阿姐。
“阿姐……崽崽来了啊……你睁开眼看看崽崽好不好……”
“阿姐……为什么不等崽崽……”
“阿姐……你等等我啊……”
顾谅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白了头。
少年白头 ,痛心疾首。
“顾谅!!!”
凌山派的一所小房间里,花檀钦和宋炙在屋里急得来回踱步。
今日路堪言毫无预兆地发起高烧,一直陷在恶梦里醒不过来,两人叫来了凌山派所有的医者,都无可奈何。
见他突然惶恐醒来,医师连忙上去在他胸口点了两下。
路堪言再次昏迷,但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
“如何?”
医师摇了摇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宋炙跟老人对视一眼,“怎么办?”
“已经托人去找了。”花檀钦晃了晃身子,医师连忙伸手去扶他,他却抬手制止了医师,意示他不需要被人扶着,他坐在床边摸了摸路堪言的苍白小脸,他忍不住叹气,“只希望那孩子还活着,否则言言怕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宋炙眼皮狠狠一跳,“怎么会……”
“恐是痴儿多薄命啊……”
几位医师都有些好奇,“花老,这孩子口中的顾谅是?”
“不该问的你们别问。”
几人点头,恭敬退下。
深夜,宋炙一直守着路堪言,忽然门外有了响动。
宋炙瞥了一眼,“进来吧,别躲了。”
门外的崔来英一愣,蹑手蹑脚地进屋然后悄悄把门关上,来到床前盯着路堪言。
“宋师叔,他如何了?”
“心病难医。”
崔来英想了想,突然语气恶劣地凑在路堪言的耳边说了句,“喂,路堪言你要是死了,以后我遇见顾谅就跟他说你不要他了,我还要把顾谅娶回家让他做妾。”
宋炙霎时也明白过来,附和道,“对,去把他抓回来,关起来,让他生不如死。”
一息间,路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