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诚笑了："那是公开拍卖，有 provenance（来源证明）的。你们这个...怎么证明不是盗墓所得？"

"我们可以分批出手，"萧雅不为所动，"先卖几件青铜器试水。如果你没诚意，深圳的老陈应该会感兴趣。"

最终以320万美元成交，但林世诚要求面具必须单独交易，而且要在境外完成。我们留下了几件小件玉器作为"样品"，其余文物被他的人连夜运走。

"三天后，澳门风云

地下交易

澳门威利斯大酒店的金色大厅里，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城，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像一条条彩色的河流。

"紧张吗？"萧雅从身后靠近，她今晚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礼服，脖子上挂着我们上次在云南收获的一块古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安心了些。"320万美元的交易，说不紧张是假的。那个林世诚看起来不像善茬。"

萧雅轻笑一声，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领带："所以才选了澳门，这里的规矩他不敢乱来。再说了..."她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上，"刀疤刘的人就在楼下，出了事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手。"

我点点头，看了看手表——晚上9点45分，距离约定的交易时间还有15分钟。

门铃准时在10点整响起。我透过猫眼看到林世诚带着两个保镖站在门外，其中一个手里提着银色金属箱。

"林老板真准时。"我打开门，脸上堆起商业化的笑容。

林世诚还是一身考究的西装，只不过换成了深灰色，衬得他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更加白皙。他微微颔首："做生意，守时是基本。"目光扫过房间，在萧雅身上停留了几秒，"萧小姐今晚真漂亮。"

萧雅优雅地欠身，然后指了指茶几："东西在那里，您可以先验货。"

林世诚示意保镖守在门口，自己走进套房。他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我们放在茶几上的黑色密码箱。黄金面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绿松石和红玛瑙镶嵌的眼睛仿佛有生命一般注视着我们。

"完美，"林世诚用放大镜仔细检查着面具的每个细节，"比照片上还要精美。"他翻到背面，指着那些奇怪的符号，"这些文字你们研究过吗？"

"大月氏文，"萧雅不动声色地撒谎，"我们请北大的教授看过，说是某个部落的祭祀用语。"

林世诚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合上箱子，从内袋掏出一张支票："瑞士银行的本票，320万，随时可以兑现。"

我正要伸手去接，萧雅却轻轻按住我的手臂："林老板，我们说好的是现金交易。"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世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带这么多现金出入境不太方便，支票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萧雅的声音冷了下来，"澳门地下钱庄可以处理现金，但支票会留下记录。林老板是行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林世诚盯着萧雅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萧小姐果然谨慎。"他拍了拍手，门口那个提银色箱子的保镖走了进来，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美钞。

"200万现金，剩下120万还是支票，"林世诚说，"面具我现在就要带走，你们可以派人跟着去取剩下的钱。"

我和萧雅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与我们事先约定的完全不同，林世诚明显在耍花样。

"面具和钱都留在这里，"我向前一步，手自然地垂在腰间靠近手枪的位置，"您的人可以在这里验货，我们等钱全部到位后再完成交易。"

林世诚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慢慢站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年轻人，在这一行混，要懂得变通。我己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萧雅突然笑了："林老板说得对，是我们太死板了。"她拿起黄金面具，递向林世诚，"面具您可以先拿走，我们相信您的信誉。"

我惊讶地看着萧雅，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让步。林世诚显然也很意外，但他很快接过面具，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萧小姐果然爽快。阿强，把现金给他们。"

名叫阿强的保镖将银色箱子推过来，萧雅却没有立即去拿。她微笑着对林世诚说："林老板，听说您最近和陕西帮有些矛盾？"

林世诚的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这一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