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交易后的第三个月,我们的团队己经初具规模。萧雅在西宁市郊租下了一栋带地下室的独栋别墅,作为团队的基地。表面上看,这是一家名为"丝路文化研究"的私人机构,院子里甚至还种了些花花草草,做足了样子。
张浩负责的安保系统堪称专业级别。围墙上安装了红外线报警器,所有窗户都是防弹玻璃,地下室改造成了文物存放和处理的场所,配备了恒温恒湿设备。老白在那里搭建了一个简易修复工作室,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批青铜器需要除锈处理,"老白戴着放大镜,小心翼翼地用特制工具清理着一尊青铜鼎上的绿锈,"至少还要两周才能出手。"
我站在一旁,看着工作台上摆放的几件文物——都是我们近期从甘肃一带收来的。自从有了资金和团队,我们不再亲自下墓,而是转向收购那些刚出土的"生货",经过处理和包装后再转手给国际买家。
"最近市面上好东西越来越少了,"我递给老白一杯茶,"听说警方在严打盗墓。"
老白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不是严打,是有人垄断了货源。"他压低声音,"陕西那边新崛起了一个团伙,领头的外号'穿山甲',控制了好几个盗墓团伙,生货都要经他的手。"
我皱了皱眉。这行讲究的是渠道为王,如果有人垄断了上游货源,像我们这样的中间商日子就不好过了。
正当我想细问时,萧雅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脸色异常凝重:"出事了,陈默那边有情况。"
陈默的"办公室"在别墅二楼,原本是主卧,现在摆满了电子设备。六块显示屏同时工作,各种代码和数据流不断滚动。陈默正飞快地敲击键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有人在追踪我们,"他头也不回地说,"己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火墙。"
我心头一紧:"能查到来源吗?"
"IP是跳转的,但手法很专业,"陈默的眼镜反射着屏幕的蓝光,"不是普通黑客,像是专业的情报人员。"
萧雅和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做我们这行最怕的就是引起官方注意,特别是那些专门负责文物走私的特勤部门。
"切断所有外部连接,"萧雅当机立断,"启动应急协议。"
陈默迅速执行命令,同时解释道:"我己经切断了与所有客户的联系通道,启用了备用服务器。但对方可能己经获取了部分交易记录。"
张浩闻讯赶来,听完情况后立即建议:"我们需要转移,这里可能己经暴露。"
当天下午,我们分批离开了别墅。萧雅和我带着最重要的几件文物,包括那个黄金面具,住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屋——位于西宁老城区的一栋普通居民楼里。
安全屋是张浩一手布置的,外表毫不起眼,但内部设施齐全,甚至有一个隐藏的逃生通道。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忐忑不安的一周,期间陈默一首在尝试追踪入侵者的身份。
"查到了,"第七天晚上,陈默通过加密视频通话告诉我们,"不是警方,也不是国安。"
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一个西十多岁的男人,方脸,浓眉,眼神锐利。
"'穿山甲',"陈默说,"陕西那个新崛起的文物贩子头目。他在找我们。"
我松了口气,随即又警惕起来。被同行盯上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这种有实力的地头蛇。
"他为什么找我们?"萧雅问道。
陈默推了推眼镜:"根据我截获的信息,他似乎在找一个特定的文物,认为在我们手上。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但他己经锁定了我们最近三个月的活动区域。"
通话结束后,萧雅若有所思地拿出黄金面具,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会不会是这个?"
"老白说这面具很特殊,"我接过面具,感受着金属的冰凉触感,"如果'穿山甲'在找它,说明它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有价值。"
正当我们讨论对策时,张浩打来紧急电话:"安全屋可能暴露了,楼下有可疑车辆,我十分钟后到接应你们。"
我们迅速收拾重要物品,准备撤离。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和萧雅瞬间僵住。安全屋的地址只有团队核心成员知道,不应该有访客。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外,穿着快递员的制服,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送错了,"我隔着门说,"我们没有订东西。"
"是陈先生订的,"快递员坚持道,"地址没错。"
我和萧雅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