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站比想象中还要破旧。木屋外墙的油漆剥落了大半,门廊的木板踩上去发出危险的吱呀声。老白第一个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混合着陈年烟味。
"这地方至少废弃十年了。"阿森捂着鼻子,踢开脚边一个生锈的罐头盒。
林七月却像回到家一样熟悉地摸到窗边的煤油灯,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亮。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室内:一张木桌,三把椅子,墙角的铁炉子,还有一张铺着发霉被褥的木板床。
"不是废弃,"她轻声说,"是故意做成废弃的样子。"她走到炉子前,熟练地打开暗格,取出一包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老白警觉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格?"
林七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展开油布,露出几本发黄的笔记本和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三个穿着民国服饰的年轻人站在一座寺庙前。
"因为我祖父曾经在这里住过。"她指着照片中间那个清瘦的年轻人,"这就是他。旁边这两个是他的同伴,七星会最后的三名成员。"
阿森凑过来看:"你祖父不是逃到南洋了吗?"
"那是后来的事。"林七月翻开笔记本,"他们最初在这里躲了两年,记录下关于七星冢的所有秘密。"
老白胸口突然一阵刺痛,七星印记的位置像被火烧一样。他忍不住扯开衣领,发现印记竟然又开始泛出微弱的蓝光。
"它又亮了!"阿森也露出自己的印记,"这鬼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林七月放下笔记本,严肃地看着他们:"因为净瓶里的弱水在接近它。你们体内的毒素和弱水产生了共鸣。"她小心地从老白手中接过净瓶,放在桌上,"我们需要做个决定。"
"什么决定?"老白揉着胸口问。
"要不要喝下它。"林七月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木屋里清晰可闻。
阿森瞪大眼睛:"你疯了吗?那玩意可能是剧毒!"
"不,正好相反。"林七月翻开一本笔记,指着其中一页,"根据我祖父的记录,弱水确实能解百毒,但前提是饮用者有七星印记。没有印记的人喝下会立即死亡。"
老白凑近看那页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西夏文和中文注释,还有几幅简陋的解剖图,画的是人体内某种黑色物质的分布。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些黑色标记问。
"毒素的分布图。"林七月的手指微微发抖,"你们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种古老的生物武器。西夏国师从陨石中提取的某种微生物,能在人体内休眠几十年,首到被特定频率的电磁波激活。"
阿森一脸不信:"你是说我们体内有外星细菌?"
"不是外星,只是地球上尚未发现的极端微生物。"林七月继续解释,"国师发现这种微生物会选择性杀人——只有带有特定基因标记的人能免疫。于是他设计了七星印记,将免疫者的血液制成药丸,让守墓人世代服用。"
老白突然明白了:"所以那些药丸..."
"是用上一代守墓人的血制作的,含有抗体。"林七月点头,"但半颗药量不足,只能延缓不能根治。只有弱水能彻底杀死你们体内的微生物。"
窗外传来首升机由远及近的轰鸣,三人同时噤声。老白迅速熄灭油灯,三人屏息躲在窗边。首升机的声音在附近盘旋了几圈,最终渐渐远去。
"他们不会放弃搜索的。"老白重新点亮油灯,"如果我们决定喝下弱水,会发生什么?"
林七月深吸一口气:"根据记载,过程会很痛苦,就像全身的血液被煮沸。但熬过去后,不仅毒素会清除,七星印记也会消失,你们就自由了。"
阿森皱眉:"那你呢?你的纹身..."
"我的情况不同。"林七月卷起袖子,露出己经变淡的纹身,"这是后天纹上去的,只含有微量抗体。我需要更多弱水才能完全解毒。"
老白盯着净瓶,透明液体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想起无冢村老人临终的痛苦,想起胸口时不时的刺痛,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我喝。"
"我也赌一把。"阿森咧嘴一笑,"总比变成那老头强。"
林七月看起来如释重负:"我们需要准备一下。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个小时,得确保不被干扰。"
她从背包里取出三个小金属杯,小心地将净瓶中的液体均分成三份。老白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还好吗?"他问。
林七月勉强笑了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