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捉鬼,不顾别人意愿,施照卿站在崔费一边,只觉得惭愧,无颜面对林九的用心照顾。
她两颊忽然通红,火烧一般,耳垂更是红得滴血,匆忙要爬起来。
“好了吗?随便弄弄就可以了,不用麻烦。”
她一动,眼上的药物不稳要滑落,林九皱眉,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身体如此儿戏。
抓住她的双肩把人按住,语气一重:“别动。”
她眼眶泛红,林九心里立马软了下来。
“快好了,再等等。”
施照卿抿着唇,左眼酸涩不争气,和他对视两眼败下阵,眼角淌出泪来。
“对不起,害你不能回去……”
更多是对他的心疼,心疼他努力那么久、坚持那么久,最后又被告知,他回不去了。
没有大发雷霆,大闹一通,他平静地去地府平静地回阳间,没说撂下挑子不干了,只不计前嫌跑来照顾,和她说抓到鬼再说。
她一哭,林九无法应对,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不知道怎么安慰,忙慌抽了纸替她擦去泪,无措重复一句。
“别哭,别哭,我很好。”
哭了一阵,反倒施照卿心里头好过不少,但左眼也肿了不少,一说话嗓子撕裂,吸气咽气如刀割。
“嗓子,嗓子有点疼……”
好不容易包扎了眼睛,哄好了不流泪,一听这话,林九头疼:“可能凉水喝多了。”
见他还在箱子里捣鼓,施照卿转头,又找出了不少纱布。
“不是好了?”
林九瞪眼:“你腹部还有伤,药换了再给你找些药吃。”
施照卿一听,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脸上发热,往下一缩回被子里去了。
看她忸怩这样,林九捏着纱布,两耳发烫,一时倒不知道这药是给她换不换了。
半晌,他局促说:“你……你坐起来。”
施照卿摇头摇到一半,发觉不对,停住,抬头问:“为什么坐起来,你给我换药我不应该躺着吗?”
林九咬牙:“胡说,你坐起来,自己……换!”
“我是伤者,我不行自己来。”施照卿躺尸,雷打不动,颇有些赖皮的意思。
“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林九无奈。
施照卿一笑,拉开被子,对着他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衣服,说:“男女有别?我昏迷的时候,衣服谁给我换的?”
“你你你……油嘴滑舌!”
林九顿时血气上涌,脸上脖子红了一片,手里死死攥着的纱布被他一把扔在床头柜上,满脸通红跑了。
狠灌三杯凉水冷静下来,林九一拍脑袋,还是不经激,轻手轻脚跑到门边,紧张捏着拳头偷听里头的动静。
窸窸窣窣,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女人的疼痛低吟,瓶瓶罐罐立起倒下碰撞出声。
里头一声痛呼,林九心脏吊起,一急,匆匆敲了下门一把冲进。
施照卿坐在床上安然无恙,脑袋低着,乌黑亮丽的发丝跟随动作垂在身前,她嘴里叼着衣服下摆,半截纤细腰身毫无遮掩,腹上线条若隐若现。
她手上握着瓶瓷瓶,正往伤口上倒,进门动静之大引她抬头,她眼睛一亮,有些意外。
“你还没走啊?”
她开口说话,嘴角衔着的衣角掉下去,腰腹重新被遮挡。
林九的视线触电般迅速收回,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瓶。
谁告诉她!上药就是这样把药像撒盐一样,不要命地往伤口倒!
这是撒什么佐料吗,什么药都往上面来点?
林九眼前发黑,脑壳痛。
“你歇着点,我来吧。”
施照卿:“嫌我不专业又非要自己来。”
林九无话可说,翻出两瓶药罐,看来她还是应该去医院缝针才会老实。
纱布一圈圈轻柔包裹,施照卿揪着衣摆低头观摩,小心翼翼瞥他一眼。
他表情认真,眼睛一点也没往别处转,直直盯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