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可是我真的不想叫一个比我小一百多岁的人姑爷爷啊。
面前有人走近,范非生一身黑袍弯下腰,食指抵上他的额头。
“谢大人,怎么了,腿疼?”
谢倾棠抬头,面无表情打掉他的手,往后一仰,微微皱着眉问:“我说,你小子看没看过方尽红写的那些东西?”
范非生不说话,忘了眨眼,直直睁着,绯红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脑门,手里的哭丧棒啪一声断了。
“没……没有,没看过,我,我不喜欢看那些的。”
“没有就好,对了,哭丧棒坏了就换个新的,记得找崔费报销,别老是用胶水胶布修。”
范非生点点头,跟在他后面,也问:“你看过吗?写的什么,怎么样?”
听语气似乎有点期待他的评价,谢倾棠啐一口,锐评:“字数挺多,笔力一般,味如屎,狗爱吃。”
“哪有那么差……”范非生小声哔哔。
谢倾棠回头,眼睛剜他一眼:“你说什么?”
“有时间拜读一下。”
“看完记得洗眼睛,对了你属什么?”
“……狗。”
!胡乱忙了一通,回到楼下已经快十二点,施照卿冷得浑身一激灵,连忙按了电梯匆匆走进。
电梯上行,九楼停下。
楼道的灯在施照卿走到门口不小心碰到个什么发出惊叫后突然亮起来。
惊魂未定,施照卿看着堵在自家门口的林九缓不过神,拍了拍胸脯,回头看一眼他家房门。
不是,有家不待,堵我门口干嘛。
和他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什么,正要说话又沉默,眼睛胡乱往他洗浴后换的衣服上瞥。
被她视线扫得脸上一红,一晚上的等待磨掉记忆又被唤醒,林九不自在咳嗽一声。
“你,你去哪儿了?”
施照卿移开眼,默默将他推开,输密码进门。
“出去办点事。”
回头,他仍然呆愣站在门口没好意思进来,施照卿玄关换鞋,无奈邀请:“有事找我,进来吧。”
“好。”他点头,气氛有些尴尬。
两人不约而同都在想着一件事,都不好意思讲话,一时间有些沉默。
施照卿给他倒了杯水,他拘谨地说谢谢。
坏菜,这么下去还谈个屁嘞恋爱,那努力不都全白费了。
人之常情四个字突然又在脑子里跳出来蹦迪,施照卿无语了片刻,将马赛克画面甩开,正色问:“那么晚了你怎么在我家门口啊。”
他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渴的,手里的水已经在不说话的片刻里一口一口饮尽了。
“嗯,打你电话没打通,敲门了也没人应,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施照卿坐起来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太着急忘记带电话了。
“我出去忘记带手机了。”
“嗯,好。”
又归于沉默。
不知道说什么了,但看对面微低着头的样子也不像会主动开口的,施照卿抿唇,脑子一抽,开口问:“你洗好澡了?”
该死啊,我在说什么。
他一怔,肉眼可见浑身一紧,死死握住手里的玻璃杯,头埋得更低。
“嗯,洗好了。”
施照卿掐着胳膊,暗道我要正常一点,不要像变态,下一秒:“明天还洗吗?”
“啊?”他几乎是瞬间抬了脑袋,表情呆滞,似乎还没转过弯来。
反应过来,脸红了个透,快要坐不住,手上用力之大,玻璃杯都在跟着微微发抖。
施照卿一把捂了脸,不敢相信自己在说什么。
林九几次调整呼吸,烧红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后,正经开口:“我是想找你说说陈随意的事。”
陈随意,也就是这两天频繁往药铺来关切施照卿的那位年少时的朋友。
勉强也能称上青梅竹马,呵,青梅竹马,一想,她的青梅竹马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