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不会有好事的。
等待不到片刻,果真听到崔珍的冷笑声。
“真以为将我抓到便没事了么?”
“什么?”
引得林九回头,不安扩散越来越大。
此时,庭院忽然显现出三个身影来,为首在前的,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十分严肃的崔费。
后两位是熟人,黑白无常,穿得很正式,头戴高帽,手持哭丧棒,跟在崔费身后走来。
林九看见崔珍的眼立马盯住了崔费,并且又诡异闪了光,嘴角几乎绷直了。
崔费昂首阔步走来,没看向树下一眼,抬手作礼,朝林九说:“终于将鬼王抓到,多日来真是辛苦九叔了。”
林九说:“都是施施的功劳。”
秋生文才受惊,相抱在一起,躲在了师父和施施身后。
崔费说:“都一样,你二人说是哪个的功劳都一样。”
闻言,谢倾棠在他看不见地方撇了撇嘴。
崔珍放松了身体,往后倚上树干,讽了一句:“哦?就要将我带走?我有说你们可以大团圆了吗?”
众人一惊,循声往后望去,一时无人开口,忽然,他无所谓地吹了两声不成调的口哨。
霎时间,林九一身汗毛登时耸立起了,他手脚凉了下去,即刻想起来被他遗忘于脑后的,千面玲珑的最后一个献祭者。
一声文才的惊呼,所有人抬头跟着看向房子三楼的阳台,栏杆边上,早就消失不见的左寻冷面站在边上。
令人惊呼出声的不是他,而是他两手里举着的,一个深蓝色的襁褓,里面刚出世的孩子的啼哭声刺痛耳膜。
他举起的手无情将孩子从三楼松下了,一双双的眼睛几乎才发现他的身影,那孩子就已经掉到了半空了。
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只一个眨眼,快到啼哭声都已经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们还望着那个砸出鲜血的襁褓怔愣。
最后一个献祭者死亡,鲜血成了点上龙眼的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