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提及的过往。”温折月语气忽然变得沉重,“你要真正成为命纹掌控者,就必须了解它。”
她抬手一挥,掌心浮现出一枚奇异符文,光芒萦绕间,虚空缓缓撕裂,一道封印之门显现。
“跟我来。”温折月迈步踏入裂缝,秦执年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裂缝内,是另一个世界。
这个空间与之前的纸境、命纹之域完全不同,天空灰白无际,万物仿佛被冻结在时间之外。高空之上,一座倒悬的巨塔静静矗立,塔顶篆刻着失落古文:“天烬之塔。”
而在塔下,一道身影早己等候。
“你终于来了,命纹之子。”那人缓缓转身,身穿破旧长袍,满头白发,目光却如星辰燃烧,仿佛洞悉过去未来。
“你是谁?”秦执年下意识提防。
“我曾是第一任纸匠,也是第一位叛逆者。”他淡淡一笑,“我叫云策,是这个世界最早看见命运真相的人。”
温折月看着他,微微点头,似早知他会在此处等候。
“我本该死去,在命纹湮灭那一日。但命运将我留下,为的是此刻,告诉你——真正的敌人,从未现身。”
秦执年心头猛然一震。
“你以为纸境的背叛,命纹的撕裂,全因灵力乱世?不,那只是诱饵。”云策走到他面前,抬手点在他眉心,瞬间,一段记忆破体而出。
血与火交织的画面中,一座苍穹裂开的王座上,一个被无数锁链缠绕的身影缓缓睁眼。
“那是——”秦执年瞳孔猛缩。
“‘命源’——所有命纹的源头,它正在苏醒。而它憎恨所有命运之人。”
“所以你必须在命源复苏前,唤醒命纹九印,开启神隐之门,否则……”云策的声音越发低沉,“整个归墟,整个世界,都将成为‘祂’的血池。”
这时,温折月忽然皱眉:“等等,有人接近。”
虚空再次动荡,一股熟悉却扭曲的力量悄然渗入此地。
一道身影自虚空中步出,身披深紫法袍,眼中却流露出令人心悸的空洞感。
“你们……终于集合了。”他轻声道,“该让我这个‘命域裁判者’,出场了。”
秦执年瞬间握紧纸灵之刃,寒光如雪。
“看来,真正的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夜色沉沉,天地如墨。
山巅之上,纸屑被风吹拂,秦执年凝望着那道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身影,心中泛起不易察觉的涟漪。
温折月。她不仅知道“纸匠”,还知晓自己的过往,甚至准确说出了“纸灵之刃”的真实形态与命名。这个名字,不该只是偶然。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手中“纸灵之刃”上,那是一把并不锋锐的兵器,却如活物一般,与他的气息共振。真正掌控之后,他才明白,这并非简单的“纸刃”,而是一种“命纹之钥”。
“你刚才说……谈谈?”他转头看向温折月,她静静站在不远处,背对山风,衣袍猎猎作响。
温折月轻轻点头:“你该知道,你看到的一切……只是皮相。无论纸境、梦域,甚至你以为的现实世界,都只是——‘命纹外环’。”
“命纹外环?”秦执年重复这几个字,眼神渐渐凝重。
“我们生于其内,死于其限,却永远无法真正踏入命纹本源。”温折月转身,目光如夜星,“而你……是个例外。”
风止,山静。
她手指轻弹,一枚符印在虚空中浮现——那不是符纸,而是由无数复杂的命纹纠缠而成,如时光残影,浮动成一个古老而精密的命纹印记。
秦执年望着那命纹,脑海中忽然轰然炸开,那是一段记忆的回响——不属于此世的碎片,似梦似幻。
他看见了高塔之巅,流沙逆转,看见自己以陌生的姿态站在巨大的“命纹之门”前,周围浮现诸多异相,有银发少女、漠北孤城、古棺行舟,甚至一双被无数命纹缠绕的手,正撕开空间的缝隙!
“我……见过这些。”他喃喃。
温折月目光微动:“你见过的,是前一任‘裂界者’的记忆。”
“裂界者?”秦执年心头震动。
“命纹世界的核心,由九重构成,外环、中域、内核、源核、界渊……每一层都封锁着不同层级的命运力量。而‘裂界者’,便是那个能打破界限,将命纹之力彻底贯通于内外之人。”
“上一任的裂界者,失败了。他死在了命纹第五界——‘湮痕界’。”温折月声音带着些微沉重,“而你,是命纹选定的继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