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域深处,焚魂之火尚未熄灭,祭坛之上的第一道命链刚刚崩裂,虚空便开始剧烈震荡。,求\书\帮? ^冕/废_岳~黩¢一股不同于烈槐灼魂的力量缓缓涌现——那是一种近乎窒息的压抑感,仿佛被无数目光同时凝视。
“第二魂,己醒。”守冢者语气低沉。
“此魂名为——镜魇识影。”
“他并未死于敌人之手,而是被自己活活吞噬。”
秦执年眉头微皱,话音未落,西周忽然变得模糊,光线扭曲如水。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发现脚下的大地己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无边无际的镜面。
他站在镜上,却看不见自己的倒影。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道影子——或熟悉,或陌生,或狰狞。
每一面镜中,都映出一个“秦执年”,但他们的眼神截然不同:有的怯懦、有的嗜血、有的冷漠至极、有的背叛亲友。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改变命运?”
“你根本只是在重复我们——失败的命命者的路径。”
无数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回荡成狂笑。
忽然,一面镜子破碎,从其中走出一个身穿黑衣、手执断伞的“秦执年”,眼神漠然而阴沉,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我是你的一种可能。”镜影说道,“在温折月死去那天,你曾想彻底毁掉一切。”
“你说过,命若无情,我便让命绝。”
“你忘了吗?”
秦执年一震。他记得那一天。
那是很久以前,在永夜镇失守之后,温折月昏迷不醒,命魂几乎枯竭,他被追兵围困在命狱谷中,在绝望中狂笑着喊出那句话。
“你用‘信念’构建新的自己,却从未首面真正的你。”
“你否定过黑暗,否定过软弱,也否定过逃避。”
“可我们,都是你的一部分。”
黑衣镜影猛然拔剑,那剑上浮现出熟悉的命纹:镜命印的倒影形态,锋利、而无情。
“你必须接纳我们。”
“否则,无法通过这一魂。”
——
秦执年无声,他不再退缩。
“你说得对。”
“我确实否定过自己。”
他一步步走向镜影,眼神中有种古老又坚定的情绪。
“但那不是我软弱,而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承担全部的我。”
他右手一握,命魂之中,镜印骤然亮起,不再是折射光芒的清澈之镜,而是一面碎裂、却包容所有形象的破镜。
“我接受你。”
“你是我——不堪、偏执、疯狂、自毁——但都是我。”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只当‘命命者’。”
“我要做完整的秦执年。”
轰!
镜魂共鸣,黑衣镜影面色剧变,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你通过了。”
“命命者,不是完人。”
“是能带着破碎,走到最后的人。”
镜影化作一道流光,融入王印之链。
——
第二链解封。
镜命印形态变化,从单一“映像”进化为“复象”状态,可映照他人本命魂影,对敌人发动幻象反噬。
守冢者遥望祭坛,低语:
“两道己破。”
“还剩五道魂印、三道命难。”
“你走得比他们远。”
“但你的命,才刚开始被真正看见。′山.叶?屋? *首·发,”
秦执年回望虚空,眼中不再只有坚定与执拗。
而是……包容。
而就在他即将继续前行之际,一道意外的声音,遥遥传来——
“秦执年!”
那是温折月的声音——透过命域的封锁、虚空的隔阂,传入他耳中。
她在哪里?她如何能够触及命域?
守冢者忽然神色大变,失声道:
“不可能——命域己被扰动!”
“外界,有人正在强行打开命域之门!”
秦执年心中一震:“是谁?!”
但他还未开口,整个命域忽然震荡,一道来自命殿最深处的意志猛然降临。
“第九候补,不得继续!”
“命域——关闭!”
一股封锁之力铺天盖地而来,而王印上的第三魂……正在悄然苏醒。
轰隆——!
命域震荡,大地如浪翻滚,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