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巴乡以东五十里处,在一片被当地人遗忘的角落里,觉隆巴山巍然矗立。
别看觉隆巴山寸草不生,但在觉隆巴山山脚下,却藏着一片肥美的草甸。
这样的草甸,对于附近的牧民来说,那可是天赐的宝贝。正是靠着这片草甸,养活了东边的一处村落——觉隆巴村。
觉隆巴村村子不大,一共也就只有五六户人家,均靠着放牧为生。
数百年来,觉隆巴村的村民也是能够自给自足。
三年前,初夏的某天!
觉隆巴村上空,乌云如墨,一阵狂风骤起。
穆巴甲走在村前的小道上,此人年约二十来岁,身穿一件棕色的藏袍,其个子不高,相貌平平。
轰隆!
一道雷声炸响。
穆巴甲缓缓抬头看向天空,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与担忧。
“不好,要下雨了!”穆巴甲焦急的看向草甸的方向。
要知道,家中唯一值钱的财富,全寄托于放养于草甸上的三十几头牛羊身上。
这些宝贝一旦因雨生病,对他这个牧民家庭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因此,穆巴甲必须赶在暴雨前,将草甸中的牛羊全部赶回圈内。
想到这里,穆巴甲不禁加快了脚步。
忙活了一阵,穆巴甲好不容易赶了一批牛羊进圈,回家一点,却发现少了几只肥羊。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刻大雨还未落下,于是他又急忙寻出了屋门。
围着草甸找了好几轮,他连个羊的影子都没看到。
正当他心灰意冷之际,身后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穆巴甲,你的羊在山上呢!”
穆巴甲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村内的一个小毛孩。
“山上?”
“嗯,刚才我从山脚走过,看到几只羊跑到鬼山那边去了!”小毛孩指了指觉隆巴山的位置。
听到鬼山这词,穆巴甲的心头就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那是打小就深植在记忆里的恐惧。
那是无数童年夜晚里,老人们围炉讲述的恐怖传说。
“那山啊,是座鬼山,活人靠近不得!”
老人们的话语,如同咒语般在他耳边回响。
还有各种各样骗小孩的桥段,说里面住着什么妖魔,能把人变成永不熄灭的人油灯,听得人脊背发凉。
更有甚者,说那里曾是古战场。
说以前这边发生过一场大战,死了好多的人,鲜血把觉隆巴山的山顶都染成了红色,至今不散。
这些人死后,化作了徘徊不去的鬼魂,任何胆敢接近的生灵,都会受到诅咒。
轻者头昏脑胀,重者甚至会产生可怕的幻觉。
而且,只要遭到鬼魂缠住的人,回家都会大病一场。
穆巴甲自己也有过亲身体验,每次试图靠近觉隆巴山,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这让他不得不相信那些传说的真实性。
此刻,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呼啸声仿佛万千冤魂的低泣,让人毛骨悚然。
穆巴甲回头望向那座被阴云笼罩的鬼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视线所及之处,半山腰上,几只羊儿正无助地徘徊。
见到远处的情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穆巴甲的心头。
穆巴甲家境本就拮据,再失去这些羊,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于是他心一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毅然朝着半山腰爬去。
穆巴甲艰难攀至山脚,一股强烈的眩晕猛然袭来。
想到山上的几只羊儿,他强忍着不适感继续往上爬,随着海拔的上升,那股不适感竟奇迹般的渐渐消散。
穆巴甲心中一喜,他对那些古老传说的恐惧感也随之减弱,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接着,他壮起胆子,继续朝着半山腰爬去。
然而!
抵达半山之际,怪事发生了。
几只羊仿佛人间蒸发,踪迹全无。
穆巴甲围着半山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羊的影子。
“真是怪事!”
就在此时,半空之中雷声大作。
轰隆隆!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真倒霉!看来得找个地方避雨才行。”穆巴甲心中暗叹了一句。
他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一个幽深的洞口映入眼帘。
顿时,他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冲向洞口。
本想着到洞口里躲一下雨,谁知道脚刚踏入洞口前方,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