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包扎,可是衣服质量太好,她撕不动布料。
毫无预兆地,大地猛地一震。
轰隆隆——
沉闷的巨响从地底深处传来,紧接着是山体岩石崩裂滚落的声响。
地震了?
如果是地震,待在树下并不安全。
她不顾受了伤,只能艰难站起身,去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刚走没几步,从山上滚下的树枝绊了她一跤。
温月见撞到石头,晕了过去。
……
暴雨倾盆而下,能见度极低,搜救队的工作因恶劣天气受阻。
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借着雨幕和混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开了搜救队的警戒线。
傅闻星刚刚听见了温月见给搜救队打电话时所说的地点。
他来过一次这座山,凭借着记忆和偏执的直觉,从一条陡峭的山坡滑了下去。
傅闻星不顾身上被划破的伤口和泥泞,在暴雨中一寸寸地向下搜索。
在一处被巨大山石附近,他看到了那抹被泥水浸透的身影。
温月见蜷缩在乱石和腐叶之间,脸色惨白,额角新旧血迹混合雨水流下,左腿扭曲,早已昏迷。
傅闻星快步奔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冰冷的泥水中抱起,触手一片冰凉。
他探了探颈动脉和鼻息,很微弱,但还活着。
暴雨如注,温月见浑身湿透,体温过低,伤势不明,必须立刻避雨保暖。
他环顾四周,注意到不远处被藤蔓半掩的洞口。
傅闻星抱起她,艰难拨开藤蔓,钻进了山洞。
温月见在一种温暖干燥的感觉和身体的钝痛中恢复了意识。
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地聚焦。
眼前是一簇跳动的火焰。
篝火?
温月见躺在一个干燥、铺着厚厚枯叶和傅闻星外套的垫子上。
身上还盖着另一件衣服,带着体温和一种,属于傅闻星身上的雪松香。
雪松香?
温月见视线蓦地定在了篝火前,背对着她而坐的傅闻星。
她试探性地喊:“傅……闻星?”
她不是在做梦吧?
傅闻星转过身,眼尾微红,一开口嗓音发涩:“你醒了?”
温月见的衣服湿冷地贴在身上,打了个寒战。
她微微动了一下,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左腿更是疼得钻心。
“别乱动。”注意到她的动作,傅闻星脱下了身上的t恤丢给她,“我的衣服干的,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