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冲出来。对方的白大褂还带着旅途的褶皱,却第一时间掏出检测盒:“我在陈立远妻子的遗物里发现了这个——”金属盒里躺着半枚纽扣,内侧刻着“附子基地 2018”,正是陈立远坠楼妻子的死亡年份。
晨雾渐散,基地外的田地里,新翻的泥土下露出半截白骨。小夏蹲下身,从肋骨间隙捡起一片褪色的工牌——上面贴着孙茂林年轻时的照片,职位栏写着“附子基地质检员”。
“原来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秦明看着远处被押上警车的陈立远,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刀锋,“从销毁基地到伪造审批,再到用慢性病患者试毒,他们怕的不是罪行暴露,而是新药上市前的最后一次质检。”
林当望着天边泛起的朝霞,突然想起周建国椅背上的“救我”——那不仅是一个老人的临终求救,更是所有被毒雾笼罩的受害者,无声的呐喊。她摸出手机,给省厅督查组发去消息:“建议彻查全省中药饮片供应链,有些毒,藏在济世救人的幌子下,比乌头碱更毒。”
风掠过基地里的老槐树,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那些没能等到真相的亡魂,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