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府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位夫人。′n.y\d·x~s¢w?.~c-o/m~
她面白唇红,身着桃红色的华丽锦缎,头上插着几支金簪,两个金镶玉的宝石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旁边站着两个孩子,男孩约莫八岁,女孩七岁的模样,粉雕玉琢,俨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冯氏眉眼一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郑府门前闹事,胡言乱语,栽赃郑大人。
来人,把这几个乞丐重打二十大板,丢出京城。”
“是!”
几个家丁手持棍棒,下了台阶向三人打去。
“啪啪啪!”
“娘,救巧儿!”
“娘,救我!”
沈枝的腿上重重挨了两棍,她一手指着冯氏:“冯玉琴,你还真不要脸,不知礼义廉耻。
竟然霸占我的夫君,你可是他的大嫂!”
冯氏急了,“还不快把她们赶走,再胡说八道,就把她们送去大牢。”
凤浅浅和南宫云天来到近前。
一位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嫂子怎能与小叔在一起苟和,还这样欺负原配,真是没天理了。”
旁边的一人附和:“你看看她们的穿着。
郑大人让大嫂穿金戴银,自己的原配穿得跟乞丐一样,怎么忍心!”
沈枝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没天理了。·x!j?w/x`s.w!./c\o.m`
冯玉琴,你花着我相公的银子,你的儿女穿着锦衣华服,看看我的儿女像个乞丐,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这时,郑克检拿着一封休书走出来,“沈氏,这是一纸休书。
百姓皆可作证,本大人要休了你。”
沈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郑克检,你这个没人性的。
家中贫寒,我靠卖绣品养家,供你读书。
六年前你金榜题名,带着守寡的大嫂和她的儿女风光进京。
而我却在乡下侍奉病着的婆母,拉扯一双儿女。
原指望你当了官,每年能送回去几两银子供我们度日。
万没想到,这六年来,你一两银子都没送回家。
云安郡闹了灾荒,我把能卖的都卖了,靠乞讨才来到京城。
没想到,三天了,你大门都不让我们进,我们挨了两次棍棒。
郑克检,你不顾伦长,与寡嫂同住,你丢不丢人。”
郑大人言辞凿凿:“大哥早逝,作为弟弟的我理应照顾他的一双儿女。”
一位妇人听后开口:“原来我们错怪郑大人了。
他有情有义,大哥死了,照顾大嫂和孩子,真是难得。”
“可不是嘛,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
听到百姓的议论声,郑克检欣喜了几分。!y¢o,u,p\i+n^b.o+o^k?.?c~o,m/
沈枝义愤填膺:“郑克检,你真会说,为何不让她在家服侍你的娘,你们之间分明是早有奸情。
你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你抛妻弃子,儿女在乡下都快饿死了,你不管不顾,与你大嫂和儿女在京城享福。
就是告到皇上的面前,我也有理。”
一位老者再度开口:“你们看看,这两个孩子穿得破破烂烂的。
郑大人也太狠了,为人父怎能忍心,你好歹送些银子回去,他们也得生活。”
“唉,那就是奸夫淫妇,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此事应该让萧大人知晓。
他是御使,告到皇上那里,看这个官他还怎么当。”
南宫云天眉头紧蹙,没有动,站在人群后面听着。
冯玉琴眼中的泪水当众流出来:“弟妹,你真的错怪我了。
我与克检发于情止于礼,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举。
是他顾念兄弟之情,看我们孤儿寡妇可怜,才将我们接进京。
而我一首尽心为他管理着府中事宜,再无其他。”
说完,她用帕子拭着泪。
似乎是习惯了,郑大人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一把将其搂在怀中。
声音低了很多,心都快碎了:“玉琴,你不要理这个泼妇。”
路人:“这也太不要脸了,不是清白的吗?这怎么还抱上了,真不害臊!
应该骑木驴,沉塘!”
“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这还清白个屁!
当着这么多人就搂搂抱抱,晚上不得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