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丝布料贴在身上的时候,席容烟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得不承认的,这样的料子让她舒适怀念。
但心底又对魏祁烦上几分,要是他不做那些事,她必然能够舒心顺坦的过完一生,还能时时回到母亲身边。
心头情绪涌上来,她低头看着为她整理衣襟的修长手指,又推开他的手自己弄。
这时候不想说话了。
魏祁挑眉,又看了看席容烟脸色,看起来倒是比从前情绪多了些。
又看她现在衣裳倒是能穿好,看来在外头的苦日子当真让她改变了一些。
席容烟安安静静的里衣穿好。
虽说身体许多裸露的地方暴露在魏祁的眼前,席容烟只安慰自己,魏祁也被自己看光过,没什么亏的。
洗干净的席容烟穿着月白里衣,在烛火下看起来又柔和起来。
只是她身子好似嫌弃似的远远坐在床尾,眼神也不往他这边看一眼。
魏祁全忍下了,刚将人抓回来心里有些不乐意也寻常,他全为她找好借口,又伸手将她的脚踝握住,放在自己的腿上。
席容烟立马警惕的看他:“你要做什么?”
魏祁紧抿着唇看着席容烟,他复杂的眼神看她,对于她的警惕,心里强忍的不悦几乎快忍不下去:“你与朕同床共枕多少次,你觉得朕会做什么?”
席容烟脸一白,又讽刺的看着魏祁:“也是,你是皇上,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魏祁的手指一紧。
他闭了闭眼,如刺猬一样的席容烟,竟也让他力不从心。
他紧紧捏着她的小腿不让她乱动,无声的将她的裤腿卷起来,露出她白净皮肤上的细小划痕,还有膝盖下一处指甲盖大小的青淤。
那些伤是在林子里逃跑是被石头绊倒留下的,还有被树枝刮破的,那时候情绪紧张,丝毫不觉得疼,就连刚才沐时都不觉得疼。
现在亲眼看到伤口露出来,她才觉察出一丝丝疼来。
魏祁拿了放在床头的药膏,低头为席容烟上药,那药膏很凉,涂在她破了皮的伤口上时,尽管她尽力忍耐,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魏祁低声道:“很快就好了。”
他的手指很轻,捏着她的腿肚,席容烟不禁看向魏祁低垂的眉眼,凌厉的眉峰在柔光下柔和几分,她顿了顿,又别开了目光。
当魏祁重新将席容烟的裤腿卷下来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尴尬的沉寂里,席容烟的肚子不可控制的叫了出来。
她一下将腿从魏祁的腿上收了回来。
魏祁看着席容烟偏过去的脸问:“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