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邀月的声音骤然变得无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来自九幽寒狱,充满了彻骨的无情与肃杀之气。`n`e′w!t?i.a¨n,x_i-.^c*o′m!
怜星听到这道指令,身躯不由得一凛,尽管心中可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在对上邀月那双锐利、不容置疑的眼眸后,她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遵从。
“走吧,是时候动身了!”
邀月催促地冲着铁中棠说了一声,随后毫不拖泥带水,迅速回到了她那顶华丽的鸾车之中。
鸾车缓缓启动,径直朝着她预先选定、早已布置妥当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铁中棠目光须臾不离地紧盯着那辆载着他挚爱妻子的鸾车,试图在车影绰绰间寻觅到哪怕一丝营救的机会,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任何破绽或可乘之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别无他法,只能无奈地尾随其后,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对敌方出手杀人,永远比在对方严密看守下救出人质要困难得多,风险也高得多。
而且,他也深知自己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这场赌局他输不起。
他心中清楚,修炼到如今的境界,虽然嫁衣神功的内力对他而言至关重要,是助他达到今天成就的基石,但即便失去这部分内力,也不会彻底动摇他的武道根基。
最多只会让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功力骤减,根基不如全盛时期那般深厚稳固罢了。
未来的岁月还很漫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调养,恢复功力,重新筑牢根基。
然而,一旦失去了水灵光,对他而言,将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是比失去所有功力甚至生命本身更可怕的事情,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结局。.5?d/s,c*w¢.?c?o′m?
鸾车内部,空间虽不宽敞,却显得有些压抑。
“邀月,你身为移花宫的一宫之主,名声赫赫,威震武林,理应光明磊落,行事堂堂正正,却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使出这等卑鄙下流、下作至极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水灵光刚一得以解开嘴上的穴道,能够重新开口说话,压抑已久的怒火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她顾不得其他,立即对着邀月破口大骂,言辞激烈,带着强烈的愤慨与谴责。
“大名鼎鼎?你是指我恶名远扬吧?”
邀月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她的眼神冰冷,语气中充满了对所谓正道的蔑视:“你究竟何时听闻过我邀月在江湖上是以正道人士自居,又何时需要遵循你们那些陈腐的正道规矩了?”
“难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一直都将我移花宫视作邪魔外道的魔宫吗?”
“既然被你们认定为邪魔,我又何曾在乎过行事时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无论光明磊落还是阴险卑鄙,对我而言又有何区别?”
邀月冷漠地反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水灵光的耳膜,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对世俗评价毫不在意的傲慢与狂放。
她警告水灵光:“水灵光,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地待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我达成目的,得到我想要的全部内力之后,或许你会安全离开,否则……”
邀月故意拖长了话音,随后发出两声冰冷的笑声。
那笑声不带丝毫温度,仿佛预示着某种可怕的结局,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清晰地传递给了水灵光。
“你……”
水灵光还想继续辩驳,试图用言语动摇邀月,然而邀月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
邀月在她身上迅速连点了两下,再次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瞬间又恢复了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的状态。
邀月淡淡说道:“为了避免任何不可控的意外发生,以及被你的言语影响到我的心神,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把嘴巴闭上为好。”
时光流逝,两个时辰悄然而过,宛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当内力传输完成,邀月终于信守承诺,解开了水灵光的穴道,放开了她。
然而,此刻的铁中棠,面色却显得异常苍白,仿佛大病初愈,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元气大伤后的虚弱感。
尽管心中对邀月充满了怨恨与杀意,但他并未立即对邀月动手,只是用一种冰冷至极的目光凝视着她,语气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