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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兽人头上插着金色的翎羽,虽头发花白,但身上却自有一股气场,想来年轻时在金雕部落里也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老兽人一落地,就被郁离给拉了过去。
不过,随着他给鹜探查,沟壑纵横的面容渐渐凝重起来,枯瘦的手指在鹜的心口悬停了许久,又低声与郁离耳语几句,摇了摇头。
郁离喉结剧烈滚动,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迸出来的:“真的没办法了?”
老兽人低头看向鹜,眼中满是痛惜,摇头道:“鹜是我们部族少见的异变金雕,我看着他破壳……只是,他如今就剩一口气了。”
郁离金色的瞳孔中渗出血丝,指节捏的咯咯作响。
半晌,他才转头看向扶楹,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石磨过:“你既然知道他的情况,那是不是有法子救他?扶楹,鹜是你的雄性!当初他是心甘情愿与你结契的!”
他声音锋利,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扶楹歪头看了他一眼:“鹜是我的伴侣,我当然会救他,只是,他得跟我走。”
郁离浑身僵硬,垂眸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鹜,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沉声道:“可以,但我要一起去!他一个人跟你走我不放心。”
扶楹闻言嗤笑一声,眼底浮起一层讥诮寒意:“怎么?怕我说话不算话?”
她轻飘飘扫了郁离一眼,冷笑道:“大可不必,鹜与我结契,我比任何人都想看他活着,过段时间,自然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阿哥。”
郁离周身温度骤降:“就凭你以前做过的事,你觉得我会信你半个字?”
扶楹嘴角一抽,摆摆手:“算了,随便你。”
清澜立在一旁,灰棕色的瞳眸如雾霭般扫过郁离,牵着扶楹的手稍微握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