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餐厅的环境很好，头顶星光斑斓，只是三人都不觉得浪漫。

交谈枯燥客套。

苏默予和季念的工作业务方向确有部分交集。

两人就着智能机器人的先进性，进行一番口腔体操。

“我们的产品才是最人性的，因为灵活性更强。”

季念看着陈晗说的，话却是向苏默予挑衅。

脸都快笑僵的陈晗没有应声，跟老同学吃饭与客户吃饭时痛苦相当。

“灵活性是最容易超越的，我的技术重在提升机器人的感知和主动学习能力。”

旁边的苏默予碰了碰陈晗的小指，提醒她看他。

“如果机器人的感知和学习能力过强的话，感觉有点危险。”陈晗敷衍地回应。

季念心情好了些，“同桌说的对，机器太过智能就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我的是军品，不是用于家庭服务。”苏默予继续自信、沉着道：

“实际上，他口中灵活的机器人动作是像80岁的老人，我的机器人动作像20岁的年轻人，但我们公司宣传的方向不在灵活度，所以，他们称，他们的产品领先了60年。”

……

艾维斯的到来拯救了陈晗，有个紧急的电子签需要陈晗处理。

她跟艾维斯面贴面打招呼，介绍他给二人认识并邀请艾维斯留下了。

气氛意外地好起来，艾维斯温和地回应二人所有关于陈晗的问题。

在季念和艾维斯热聊时，苏默予嘴巴贴在陈晗耳边：

“我也想要一个那样的贴面吻。”

……

陈晗不理他，听对面二人交谈，艾维斯说：

“一开始大家都喜欢叫她“晗”，我是“陈晗”，她总是坚持纠正。”

“她的成长速度超快，一开始做事风格是稳妥友善，后遇到些麻烦后，立马雷厉风行地解决。”

“甚至，有些难缠的客户投诉她冷若冰霜到严苛的态度。”

“她可以随时融入环境，也可以随时脱离，变色龙一样。”

季念问道，“抱歉，你这话听着不像赞赏。”

“没关系，”陈晗开口，“我在艾维斯面前就像裸着一样。”

……

“陈晗，我想长命百岁，你好好说话。”

艾维斯感受到了身上被强烈的杀气笼罩，他扯了一个牵强的笑说道。

一会后，陈晗耳边又有温热的吐息：“辛苦了，宝宝棒！就喜欢你对别人凶，只对我好。”

她沉默做了个深呼吸，苏默予又贴过来：“你对我凶时，我也好喜欢。”

“说到变色龙，”季念向苏默予举杯，“你应该很熟悉吧。”

“彼此，彼此。”苏默予坐正，与他对碰。

“我不及你，毕竟还要讲道德和良善。”季念回道。

苏默予的表情罕见地冷冽严肃：

“哦，有时候，我不觉得那种东西又什么存在的必要，毕竟，那往往是弱者证明自己没用的托词。”

“我只是怕下地狱罢了。”

“如果不解决，对我来说，就己是身处地狱了。”

……

陈晗无力地看着二人的对话又陷入她听不懂的状态。

出发前，她也曾问过苏默予，为何与季念能成为朋友，他一首含糊其辞。

察觉他不想告诉她，于是安静不再提问。

可现在她觉得，任何一个人出现也好，来拯救她离开这餐桌吧。

任何一个人都好……

“陈晗？！”

后面一道惊讶男声响起。

陈晗边回头边想，除了这声音的主人……任何人都好。

走到她身边的李嘉宇己经收住了那拔高的声音，优雅地向陈晗身边的三人伸手打招呼。

一副绅士做派。

“抱歉，各位，我想借用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

他伸出胳膊，陈晗微笑地伸手挽上，算了，他也行。

艾维斯似乎阻止了想跟着起身的苏默予，她可靠的伙伴会帮她向二人解释好李嘉宇的身份的。

陈晗安心跟着李嘉宇走到餐厅角落的休闲沙发区。

待服务员离开，李嘉宇扫了一圈西周，确认没有偷拍后，呼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陈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腾腾热气氤氲在眼前。

她的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姿、动作极不雅正，他眉骨微扬，笑意怏然的样子慵懒到极致。

他眼底有物质欲望被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