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软椅上,让冬日暖阳晒干发丝。
“唔……”
陈晗喝了半杯苏默予递过来的金桔柠檬茶,剩下的半杯进了他的嘴,洗完澡的干渴得以疏解。
她脑袋往苏默予怀中钻,微湿的乌发轻柔地蹭他的颈部,鼻尖呼出的温热喷薄在他突起的喉结上。
他眉开眼笑,唇浅浅地勾起一抹新月弧,拥紧她对他柔软的依赖。
他们计划就这样午休半小时,再收拾出门准备除夕食材。
一首如此,他们没有提前备年货的习惯。
甚至年夜饭菜单,是两人在手牵手逛超市时,跟在其他顾客身后,耳语猜测别人桌上的年夜饭,再讨论要不要跟风。
悠悠闲闲地猜了十道菜后,才开始想自家的创意,想陈苏可小朋友的挑口。
有了孩子后,陈晗更加确信,自己的家庭不会复刻别人眼中的传统的幸福。
她相信的是,幸福和美具有个性。
她不会因为结婚和生育就给自己上锁,去掐灭自己散发魅力的点。
女人惯会自我牺牲,惯会为自己上锁,仅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以及她们固有思维中的“好女人”。
她不会,也不愿。
她清醒地热爱自己,他的爱人,也热爱这样的她。
……
除夕夜。
身着笔挺深色羊绒大衣的男人牵着一个七岁男孩穿过予晗公馆前庭,按下大厅门铃。
一声电磁音,门渐开。
那双澄净透亮的明眸和莹润鲜红的唇先映入季念的眼帘,门缝变大,她的唇上扬,身穿正红色毛衣和白色舒适半裙的陈晗出现在眼前。
季念觉得这样的过程很奇妙,一向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心脏血液汹涌流窜。
外面的光线吻在她莹莹的脸上,即使年龄不再属于少女,依旧可爱非常,可她接下来的动作并不像她此刻那么可爱。
她忽视了他。
陈晗半蹲下来,轻抱长至她腰间的小男孩,手揉他的头:
“小明明,好久不见,又变帅啦。”
“晗晗妈妈,新年好。”
季将明奶音道贺。
“季将明!”
“姐姐!”
后方陈苏可己奔至门口,牵走小伙伴。
陈晗侧身,邀请季念进门:“新年好,季董。”
“新年好,同桌。”
他笑意盈盈,附身轻抱陈晗,稍一感受到她的温热清香便退开,脱下沾了寒意的外套。
“老婆!”
厨房传来苏默予呼声:“我切到手了!”
陈晗装作没听见,领季念跟客厅里的长辈们和其他客人打招呼。
在一片互道“新年好”和“季董,幸会幸会”中,陈晗进了厨房。
“切到哪啦?”
她从背后抱住苏默予。
“哼。”
她钻到他跟前,捧他的双手正反面都检查后,笑说:
“对不起呀老公,老婆来得太晚了,伤口都痊愈了呢。”
被揭穿的苏默予完全没有尴尬,他拉陈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切到这里了,好痛啊,特别痛。”
陈晗手在他心脏方位打圈,揉摸,好笑地问:
“还疼吗?”
苏默予弯腰,头钻进她怀里:
“老婆亲亲我就不疼啦。”
“妈妈!”
进厨房给小伙伴取饮料的陈苏可,仰着脸站在冰箱前。
她挑衅地看了眼爸爸,然后朝妈妈挤眼睛。
“老婆……”
陈晗己推开苏默予的头,走到陈苏可面前,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陈苏可笑嘻嘻地转另一边脸,陈晗再次亲亲。
半脚己踏入厨房的季念,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苏默予表情因嫉妒而扭曲,可可得意洋洋地往她妈妈脸上回礼,陈晗在享受幸福的烦恼。
“叔叔再见。”
陈苏可先注意到门口的季念,抱了两瓶草莓牛奶后开心离开。
“你预定的食材在这边。”
两大男人微点头打招呼后,陈晗给他指了指厨房岛台上的食材。
在圣黎资本市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挽着袖口洗手,加入备餐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