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刚一说完,靖昌帝便勃然大怒,喝道:
“蠢货!京兆府已然在公审你们吴家的罪证,你竟还有脸说冤枉?”“倘若你们吴家当真未曾违法乱纪,京兆府又怎会有胆量审问你们吴家?”吴贵妃听得心惊胆战,惊愕地望着靖昌帝,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z¨x?s^w\8_./c_o.m-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哭着说道:“圣上,您要相信妾啊,妾何时曾欺瞒过您?难道在圣上心里,妾便是一个信口胡诌之人吗?”靖昌帝冷然说道:“难道不是吗?去年你给老太妃献猫,差点陷朕于不义之境,皆因你这蠢妇自作多情、胡说八道所致,你都忘了吗?”这番话一出,吴贵妃内心如坠冰窟,透心凉,脸色变得苍白,浑身微微颤抖。虽说以往,她便能感受到靖昌帝对后宫妃子并不在意,但直到此时,她才真正见识到靖昌帝的凉薄与冷淡。靖昌帝见她不再言语,撇了撇嘴:“朕知道你这蠢妇定然不信,仍当你们吴家是忠良之家,想必再过一会,沈蕴便会来向朕复命,你就等着看结果吧!”吴贵妃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怨恨之色,她未曾料到,沈蕴这个仇人,竟会成为吴家最大的威胁。她心中也不免觉得,或许吴家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全是拜沈蕴所赐。她恨不得将沈蕴生吞活剥。只是,靖昌帝既已如此决断,她也无法再过多辩解,只能静候沈蕴前来复命了。……京兆府前。休息了两刻钟后,周良再次登上高台,继续审理吴家强征工匠、对工匠下毒这一案子。经过沈蕴的指点,周良当即将关押在京兆府牢狱里的吴家管事及下人押上堂来,一一审问。然而,吴家管事及下人们皆咬紧牙关,声称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捉拿两个逃跑的工匠,并未做出其他违法之事。吴家聘请的讼师游辰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站出来说道:“周大人,您也看到了,到目前为止,吴家并未有任何违法乱纪之处。”“相反,这两个工匠很可能夸大其词,为了逃避责任,谎称吴家迫害他们。”“还请周大人秉公处理,否则,难以服众啊!”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好一个坏人倒打一耙,吴家真是不要脸,不仅害人,还要将罪责推到苦主身上!”“真是岂有此理,大家都知道,肯定是吴家做得不对,到头来,反而要判工匠的罪?”“是啊,希望周大人能够给工匠们做主,不能让吴家得逞!”“……”面对周围百姓群情激奋的场面,游辰沛面不改色。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可最终都是权贵全身而退,百姓们就算再不满,也只能默默忍受。眼下证据不足,而他拿出的证据却能证明吴家并未做错什么,甚至能够让周良判那两个工匠的罪。游辰沛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吴家已然稳操胜券,他也可以去吴天佑面前复命领赏了。 想到自己即将领到一笔丰厚的奖赏,还能攀上皇亲国戚,游辰沛不禁自得骄傲起来。可就在这时,却听周良严肃地说道:“来啊,拿本府令箭,速去城外吴家工地,传几个工匠来问话!”游辰沛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变,他似乎未曾料到,周良竟会想到寻吴家其他工匠来问话。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心想吴家既已知晓周良准备审理此案,必然早已有所准备。周良派往城外的衙差,定然会无功而返。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是半个时辰,终于见京兆府的衙差回来了。众人见他们仅带回一个中年男人,且观其穿着,并不似工匠模样,顿时引来一片议论之声。“回大人的话,小的们依照您的指示,前往吴家的工地,却发现里面并无工匠踪影。”“正欲返回向您禀报,此人自称知晓吴家下毒的内幕,还执意要跟随我们回京城,小的们便将他带了回来。”周良听闻,心中惊疑交加。吴家早有防备,倒也在他意料之中,只是这突然出现的‘证人’,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当即盯着这中年男人问道:“本官问你,你是何人?为何敢言知晓吴家下毒的内幕?”中年男人回道:“回大人的话,在下乃苗疆人士,江湖人称五毒散人,我不仅知晓吴家下毒的内幕,还知晓周大人您昨日突然一病不起的缘由。”周良一听,脸色骤然一变,死死地盯着他:“你说得可是真的?这可是公堂之上,若有半句假话,本官必依法严惩不贷!”五毒散人满脸凝重之色:“我所言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