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街上,宁郡王府巍峨耸立。
宁郡王秦激今年才二十三岁,但在所有郡王中,他的地位最为尊贵。尽管先太子出了事,但这丝毫不影响太上皇对他的宠爱。从小就被太上皇带在身边,还在龙首宫里住了几年。十六岁那年出宫自立门户,一上来就被封为郡王!正因为如此,许多太上皇的老臣和元平功勋们对这位元孙的身份一直念念不忘。按理说,皇子出宫立府都是从国公开始封起,然后到六部学习参政,慢慢进入朝堂,立了些‘功劳’才能被封为郡王。实际上,除了特别出色的皇子,大多数都是靠时间积累和恩赏才能熬到郡王的位置。此刻,宁郡王秦激冷冷地看着地上头都磕破了的管家,语气平淡地说:“这些事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自己去诏狱吧。你的家人和族人,我会好好照顾的。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在诏狱里自己了断吧。把所有可能被牵连的人,列个名单出来。”地上的管家像是丢了魂一样,但他心里明白,如果再不答应,恐怕整个家族都要遭殃了!他看着地上的纸笔,无奈地叹了口气。宁郡王秦激手中的笔在纸上缓缓地写下一个个名字,眼神却飘向了窗外,嘴里轻声念叨着:“这世道……”在忠顺亲王府内,老亲王面对着泪眼婆娑的王妃,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扶起她,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罢了,就算明天被皇上责骂,我也一定会保下你族妹的家人。这事儿本就怪不得她,只是她那糊涂丈夫惹的祸。”老亲王语气坚定,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这种事他也敢做,死了也不冤枉!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轻饶了他!”王妃看着丈夫那冷峻的面容,心中不由得一寒,即便只有他们两人在场,他的言辞依旧严谨得无懈可击。与此同时,左千户带着一队人马正对孟安的家进行抄查。几具尸体被搜出,左千户的眼神愈发冰冷,最后他长叹一声:“先把尸体带回去,让件作仔细验看!”“是!”手下应声而动。“继续搜!我就不信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左千户命令道。在锦衣卫的诏狱中,一个牢头看着正在刑讯的老师傅,笑着说道:“老师傅,那贾珍、贾琏,还有那几个花钱玩乐的,就不用上刑了,上面有交代。”“其他的嘛,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放,招什么都行,只要是真的就行。”“还有两个时辰,上面就要来问话了!”牢头提醒道。老师傅闻言,阴森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贾铨领着几个徒弟,步入了深处的刑讯室,边走边感慨道:“十几年没踏进这里了,这股子味道还是那么让人怀念,可惜啊……”与此同时,荣国府内,一场盛大的宴会刚刚落幕。贾母已是疲惫不堪,由鸳鸯和鹦鹉一左一右搀扶着,缓缓回房休息。贾赦和邢夫人见状,二话不说便直接离开了。倒是贾政,特地勉励了贾铨几句,这才带着王夫人一同离去。 贾铨环顾四周,看着剩下的一众嫂子、姐妹和发呆的宝玉,笑着提议道:“要不都去我那儿再坐会儿?我给你们表演个缝衣服怎么样?”贾宝玉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很快又硬气道:“去就去,我才不信你说的那事儿呢,人肉哪能那么容易……”“就是嘛,我也不信!”王熙凤接口道,“太医都给上过药了,铨哥儿刚才还喝了酒,肯定是在骗人!”贾铨看着王熙凤那副怀疑的表情,哈哈大笑,一边牵着贾兰和惜春的小手,一边说道:“既然你们都想知道真相,那就都跟我来吧。二嫂子,呆呆面有我亲兵的老母亲要过来,你让人引一下。”“行,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熙凤爽快地答应了。其实,贾铨的伤口早已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再加上他里头穿了好几层衣服,外头还套了件大红色的飞鱼服,在灯光璀璨的地方,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这么长时间又是聊天又是吃饭喝酒的,他愣是没让人察觉到一丝疼痛。所以大家也就都以为只是点小伤,没太放在心上。连李纨都被几个女孩子拉着一起去了晨武院。一到地方,早就听说消息的晴雯带着一群丫鬟齐声喊道:“恭喜伯爷!贺喜伯爷!”等贾铨走近了,晴雯和身后的丫鬟们突然惊叫起来:“爷,你怎么了!”“爷,哪里受伤了?严重不严重?”“爷,你没事吧!快,快扶爷进屋!”贾铨摆了摆手,笑着说:“都是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大嫂子和二嫂子她们也紧张得不行,你们就别再大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