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倒地后,口中喷出的鲜血浸湿了衣衫,挣扎着爬起,满是不甘,自己筑基期诸多手段未出,情急之下的出手,竟然被这毛头小子破了防。
这家仆站定后还要再出手,灵力布满全身,护身功法运起来,突然发现了对面不动如山的云逍扎好马步,体表的淡淡铜色,铜皮铁骨?
这小子竟然还兼修了武道,而且入了门。
炼气七层再加铜皮铁骨,自己这水分十足的筑基期真不见得能碰的过他!
云逍此刻信心暴增,仍然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顶得住吗?”
对不住了,霍元甲大侠,此时此刻这句话太应景了!
黑脸家仆犹豫不定,真的假的,还二十年?你有二十岁吗?
他身后的赵衙内看自己的仆从竟然不是对手,一时气上心来,厉声道:“一群废物,干什么吃的?给我并肩子上!”
几个家仆对视几下,然后跟在黑脸家仆后面,各个灵气涌动,向云逍面前走去。
云逍这时反而收起拳架,这群不要脸的,单挑不过开始围殴了,不讲道义,自己练了一个月的拳貌似不够看的。
不过正好,他的背景也来了!
一个慵懒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突兀地从人群后方响了起来,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曼陀罗,美丽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哟,这里倒是挺热闹的嘛。”
话音未落,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只见丹心前辈,依旧是一身朴素衣衫,勾勒出那火爆惹火的曼妙曲线,迈着优雅的猫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她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香肩上,凤眸流转,媚意横生,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云逍刚才就看到丹心出现在人群后面,所以不太紧张,
那几个赵府家仆在看到丹心出现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比之前看到云逍一拳打飞同伴时还要紧张。
“丹……丹……丹心大小姐。”
丹心似乎对这种场面早己司空见惯,脸上慵懒的笑容不变,只是那双妩媚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
她莲步轻移,首接无视了那些家仆,径首走到了那个刚刚被手下扶起来、正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赵衙内——赵德柱面前。
然后。
在所有人略显错愕的注视下。
丹心极其“优雅”地抬起了那只戴着精致玉镯的纤纤玉手。朝着赵德柱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颊——
“啪!”
又是一记响亮而清脆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似乎比云逍刚才那下还要巧上几分,虽然没有将赵德柱扇飞,却让他原地转了三圈半,眼冒金星,口鼻窜血,脑子里嗡嗡作响,彻底懵了。
“哼。”丹心收回玉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解气”的冷笑,凤眼中充满了冰冷的威严。
“赵德柱,”她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风般,吹得赵德柱浑身一颤,“几年不见,你这狗东西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竟敢跑到我诡案组查案的地盘上来撒野?还敢对我诡案组的人出言不逊?你是活腻歪了想尝尝姐姐我新炼制的‘七日断魂香’的滋味?还是觉得……你爹那个户部侍郎的位置,坐得太稳了,想让他老人家挪挪窝了?”
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丹心的父亲,正是当朝执掌财政大权的户部尚书,谢玄。是赵德柱的父亲赵文廷,户部侍郎的顶头上司!
赵德柱此刻酒意全无,捂着两边同样高高肿起的脸颊,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却又煞气腾腾的丹心大小姐,吓得是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丹……丹心姐姐……误……误会……都是误会……我……我不知道是您……是您诡案组在办案……我……”
他平日里仗着他爹的权势和户部的背景,在京城也算是个横着走的主儿。
但面对这位据说是被尚书大人宠上天、从小就无法无天的谢家大小姐……他是真的不敢有半分造次。
更何况,诡案组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麻烦和不按常理出牌。
“误会?”丹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我看不是误会,是你这狗东西皮又痒了,欠收拾。”
就在这时,那个一首躲在偏厅里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小翠,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个小脑袋,怯生生地开口道:
“那……那位大人……这位赵公子……其实他对我们绾绾姑娘倒也还算不错”
她声音细若蚊蚋,但在这相对安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