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兮紧闭双眼,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极力抗衡着识海之中的痛苦。
她知道不管小翠去找谁都没有用,因为这是她义父给她下的“冥狱裂魂印”。
早在她年幼时期,就己经被她义父在其识海深处烙下了这道印记,这些年她尝试了各种办法,根本无人可解。
这些年她之所以一首被义父控制,成为他的傀儡,就是因为这道印记。
自她被种下这道印记起,她就只能按照她义父的要求去做事,一旦心生违抗念头,烙印便如利刃般穿刺其精神,带来钻心剧痛。
使其精神崩溃、无法集中精力进行反抗,就连施展法术也不行。
这些年,她不知道己经承受过多少次这种痛苦了。
每一次的剧痛都如同噩梦重现,将她拖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记得在小时候,她曾因对义父的一道指令稍有迟疑,那 “冥狱裂魂印” 瞬间发作,疼得她在地上翻滚哭嚎,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周围的玩伴惊恐地看着她,却无人能懂她究竟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而义父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待她疼得几近昏厥,才缓缓开口重复命令,她只能噙着泪水,虚弱地点头应允。
随着年龄增长,她试图反抗的念头愈发强烈,可换来的是愈发惨烈的痛苦。
她刚刚突破金丹初期之时,也曾妄图凭借自身力量强行剥离识海之中那道印记,摆脱控制。
可刚起心动念,识海便如被点燃的火药桶,“冥狱裂魂印” 疯狂搅动,尖锐的刺痛让她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从此,她再也没有动过逃脱义父掌控的念头。
如今,只是情绪稍加不满,竟然再次面对这熟悉又恐惧的剧痛,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无力。
她知道,这 “冥狱裂魂印” 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的枷锁。
锁住了她的自由,锁住她的情感,锁住了她对未来的憧憬。
这“冥狱裂魂印”发作之时,没有谁能帮她,只有靠她自己快速消除反抗义父的念头,痛苦才能缓缓退去。
小翠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她虽不清楚具体缘由,但见白浅兮这般痛苦,心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紧紧握住白浅兮的手,试图传递些许温暖,嘴里不停念叨着:“小姐,您一定要撑住啊!”
白浅兮听着小翠的呼喊,心底涌起一丝暖意。
良久,剧痛稍缓,白浅兮缓缓睁开己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小翠焦急的面容,虚弱地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小翠,我…… 我没事……”
可这笑容里,藏着多少心酸与无奈,只有她自己知晓。
小翠眼眶泛红,连连摇头,哽咽着说:“小姐,你都吓死我了,还说没事。”
白浅兮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小翠赶忙伸手搀扶,待她坐稳后,白浅兮对小翠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小姐,这......”
“下去吧,我没事!”
见到白浅兮坚持,小翠只得满脸担忧的退出了房门。
白浅兮目光呆滞地望向手中那封仍被攥得皱巴巴的书信,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自己根本无力反抗义父的命令,这一次精神烙印的发作,就如同恶魔的利爪,将她心底那点微弱的反抗火苗彻底掐灭。
此刻,她陷入了一种极度矛盾的挣扎之中。
一方面,她渴望早日找到“通天令”,因为那样义父才愿意为她解除“冥狱裂魂印”,她才能摆脱义父多年的束缚,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可另一方面,每当她望向灵丹阁那些熟悉的楼阁、亲切的面容,心中便泛起一阵强烈的愧疚。
她知道,自己在这灵丹阁多年来的处心积虑,本质上是在谋划盗取阁中最珍贵的宝物。
这种行为,无异于背叛灵丹阁和那些待她如亲人的同门。这两难的抉择,如同一把利刃,把她的心切割得支离破碎......
......
另一边,在灵丹阁的议事大殿之中,龙啸天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着大殿上方阁主说道:
“阁主,此前张无极公开挑战凌儿,凌儿大意之下败给了张无极,凌儿在擂台上又受张无极言语侮辱,心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担心此事会对凌儿的道心造成影响。”
玄风子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三日后,他俩的炼丹比试,还望宗主您亲自主持,并且增设一些激励凌儿的比赛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