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捕捉到台阶下的身影。
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身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夹克,黢黑的脸上因常年酗酒泛红。他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来回踱着步子。
和印芸竹对视时,对方撇开目光,似乎只是位过路的行人。
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被男人长时间注视的感觉犹如附骨之疽。出于谨慎,印芸竹把门禁卡重新塞回衣袖里。
如果来路不明的人拿走这张卡,后果不堪设想。
等她再次起身时,周围早已没了人影。
但愿是自己多心。
回到新梧公寓,刚走进一楼大厅,身后有人叫住她。
“芸芸。”
没了昨晚的颓靡,单松月抖擞精神,嗓门大得和平时训斥印璇毫无分别。她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搓动双手夹在腿间,一见到印芸竹立马起身。
“妈!”印芸竹惊讶,“你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你一个人还没醒,说没说有什么区别?”单松月跟在她身后,走进电梯。
对于单女士的突然出现,印芸竹有许多话要讲。比如她和爸争吵之后的结果,然而嗓子像塞了团浸润的棉花,发不出半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