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羸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即便这样,依然有种不受摧折的韧劲。
她绕过车头,弯腰叩击车窗。印芸竹连忙摇下,满脸惊喜:“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细碎的光落入圆眼,含。着期许把心都泡化了。江梦合和她对视,黢黑的瞳孔映不见身影。
见她沉默不发,印芸竹解开安全带下车:“怎么了嘛,是太累了?”
她去握江梦合的手,见凉得指关节发红,于是来回搓弄捧着捂,又去探女人的脸。
从未在江梦合身上感受到颓败,像攀附吸食的菟丝子失了力道,枯萎剥落后没入泥泞。
这些天两人的心照不宣,让印芸竹陡然生出难言的惶恐。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触及冷冽如寒霜的眼,又止住了。
“江梦合……”她靠近,像是要抓住什么,凑过去吻住她的唇角。
江梦合侧脸,蜻蜓点水的吻落在脸颊,残留熟悉的体温。
她无奈叹气,抬手抚住印芸竹的脸颊,声音嘶哑。
“印芸竹,我有事想和你说。”女人语气一如既往温柔,钝刀子似的磨得人心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