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赶路,争取半夜就进入太行城。”
大晏都城邺皇宫乾坤殿内
让朝中众臣胆寒的蟒袍宦官恭敬地为龙椅上的老人研墨,花甲之年的老人头发胡须雪白,金黄的龙袍也没法掩盖住他若隐若现壮硕身材,手里的毛笔在宣纸上宛若游龙,一个“崔”字赫然显于纸上。
“那个小孽种到什么地方了?”
“回陛下,己到太行城外三十里处,是否继续安排神策军截杀?此次老奴亲自带队定解陛下之忧。”
沾着墨的毛笔随手一扔溅出无数墨点,感觉无趣的老人毫无仪态地抠起了鼻子。
“算了,既然他能逃过这一次就说明他命不该绝,杀掉自己血脉的决心不是这么容易下的,第一次是他爹没有发现,若是再来第二人次搞不好那小子就要造我的反了。”
蟒袍宦官收捡好毛笔,“陛下还有一事,西北边军太行城外军镇军饷被劫,五十七名护送甲士无一生还,劫匪人、马全备重甲、雁羽三棱箭、掷枪。和三皇子的天卫军装备相仿。”
老人看向宦官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老三?”
蟒袍宦官赶紧下跪头如捣蒜:“陛下明鉴,老奴一个阉人自然不敢妄言皇家之事,只是这事有蹊跷,奴才认为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想在太子和三皇子当中再添一把火。”
老人这才睁开了眼睛:“表面上查查就行,那帮家伙等收拾完托托人再动他们。”
“陛下,崔家应该与此事无关,他们现在一心一意只想为陛下解忧。”
“这句话你收了崔家多少钱才说的?”
“十万两白银,己于一个时辰前充入内帑,陛下将悄悄将宫廷钱财移入户部补充亏空,奴才看着心疼!”
老人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这段时间菜色可以丰富些了,其他几家给的你也要收,自己也留一些别全给我。就好像他们给钱给得越多,老子的刀就不会落在他们头上一样。”
一时间大殿内杀气西溢,龙椅上哪里还有什么花甲老人,骁勇善战的老将气息连龙袍都掩盖不住,托托人不敢大举南侵最大的顾忌就是这个曾经打得他们一心求和的大晏将军,先皇次子,现任大晏皇帝赵厉。
大晏的“久病”无法上朝命太子监国的皇帝,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命如残烛,相反如一头身经百战的老狮子在暗处磨砺着爪牙,然后突然暴起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蟒袍宦官笑了笑:“陛下说笑了,从小到大陛下都是将东西分出去却不在乎自己,这点老奴做不到,老奴只知道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的东西谁都不能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