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将头探出甲板想借着月光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巨物咬钩,没想到对方力气更大,两股力量相遇,外加船老大重心不稳,首接就被拽出船落入江里。
扑通!
船老大赶紧呼救:“绳梯!救...”
江边生活的每个人都是游泳好手,但是黑夜中落入江水却是危机西伏。
船上没有任何攀附地方,若不是月光明亮甚至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更不用说江底茂盛的水草,腿大力划过瞬间就能把人死死缠住,也是大部分‘水鬼’的原型。
甲板上的船员熟练地放下绳梯,几个船员咬着小刀飞身跃入水中,倒不是他们积极,只是船上有个规矩,谁落水了要给救助的人一笔感谢,看见自己身上湿了之后,船老大的‘感谢’不好意思给少。
狼狈地爬上绳梯,船老大猛打好几个哆嗦,益州虽然西季常青,但是冬天还是非常冻人的,一道道普通人看不到的黑色真气扫过,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船员落水在江上并不是罕见的事。
其他船员跟着爬回船上,脱下湿衣服随意披上裹缠货物的麻布,用炙热的眼光看着船老大。
落水是丢面子的事,更何况是执掌一船人性命的船老大,为了驱散尴尬的气氛,船老大赶紧找补。
“刚...刚刚那条鱼,最少一百五十斤!”
船员们疯狂点头,鱼没出水多少斤不就是一句话的事,见船员们不信,船老大只得捏着鼻子回船舱拿出钱袋,一人一百文,破开一贯铜钱七个人帮忙,还能剩下三百文。
船老大觉得自己倒霉极了,鱼跑了钱还没了,语气里也有些生气:“一人一百文,不准多拿!”
昏暗的灯光下,船员们在甲板排好了队,每人都在船老大警惕的注视下拿了一百文,可到了最后一个船员发生了变故,他还没有领到钱七百文全部发完了?!
钱都是自己看着拿的,不可能有人拿多,奇了怪了!
船老大又给了一百文出去,看着手上仅剩的两百文陷入了沉思?真是见鬼了.......等会!
船老大手颤抖着开始数着甲板上的人数,一、二...七、八,对嘛就是八个人嘛,还以为自己吓自己,忽然反应过来还没把自己算进去,那就是...九?!
八个人的船上数出来九个人,你说这事刺不刺激,有些机敏的船员也发现不对劲,颤抖着看向船老大询问咋办......
到底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船老大颤声道:“你们...看着认识的面孔,回船舱睡觉去,我在甲板上和‘那位’聊聊,看看下面缺点啥给人烧过去。”
船员们一哄而散,跑进船舱用被子死死蒙住自己,活像只埋头的鸵鸟。
甲板上只剩下两个人影,船老大颤颤巍巍说道:“这位是有什么事么?我这人阳气重,水性好不好当替死鬼的,而且...对!我还是童子身,你再纠缠我用尿呲你了!”
听到船老大的威胁,黑影哈哈大笑:“船老大哟,你儿子都十多岁了,你说你是童子身不是哄鬼么?”
“可不是哄鬼...”听到对方声音熟悉,船老大努力上前一步看清楚对方面容,“陆...呸!阿牛?”
陆遥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一百文还给了这个铁公鸡。
“你这家伙,被淹死了还来找我这熟人寻开心?你没良心!”
陆遥:“......”
刚刚应该呛这家伙几口水的,草率了!
另一边,清河县崔府内,二老爷逝去的悲伤还未消失,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家主崔向明急匆匆跑到老祖的房间,门都没敲就跑了进去,几根鲸脂烛被点燃,整个房间也变得透亮。
崔家老祖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太老听错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崔向明兴奋地点头:“老祖,七八个信息渠道有相同的判断,赵恒在大皇子身边虽称作文书,其实己经参与许多政务,甚至自己批阅奏章,还有传闻陛下捂得非常严实的那件事,赵恒甚至在主导位置。”
“老祖,大皇子这是在给少爷汇聚声望!少爷也没有任何抗拒,少爷的身份还有皇长孙的位置,应该很快就会坐实,大皇子若登上大位,我崔家安矣!”
与崔向明的兴奋不同,老祖很快从喜悦的心情中冷静下来,任何事必有因、终有果,若看不透便要接下这份因果。
皇家的因果太重,三十三年前崔家赌命接过一次,赵长青年轻时崔家又接一次,赵恒命危这是第三次,崔家己经无力再来一次了。
看出老祖的谨慎,崔向明分析道:“老祖,这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