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应该尽快返回所在军镇屯田,一个月时间平白耗费大量粮草,陛下可对得起先生节粮美名?”
“虽然此番战事不利,但战死士兵抚恤,将士军功所得查实后不得有吞没延迟,大将军己经寒过一次心,还要再寒他一次,陛下心安否?大殿中文官们的脑袋,安否?”
赵厉叹了口气乖乖认错,立刻让兵部和三皇子着手处理士兵返回问题,同时让御史台监察军功抚恤之事,但有拖延严惩不贷,若是行之有效,今后则变为常态,御史台一只脚伸入了军功累积的权责中,彭泽像一只老猫,手把手教着一群小猫如何捕猎。
权力是争来的,至于怎么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武将们听到陛下旨意后,山呼海啸般拱手。
“臣附议!”...
文官却一副死了家人的表情。
彭泽看了一眼兴奋的武将们,继续说道:“除陛下亲卫西军,其他州县地方军镇权责混乱,托托人都到眼前了才发现,并州芦山城外,北军镇未能及时向芦山城靠拢,死伤惨重,甚至还出现节度使需要靠陛下印玺,压制军镇长官的情况,大晏所有军镇应严查军纪不严之风气,自上而下,就从大殿内的将军们开始。”
这回轮到武将们低头不语,文官们集体拱手:“臣附议!”
“最后,陛下败了这是事实,为何而败?如何应对?都应该及时召集各领军将领同兵、工、两部总结,而不是把自己关在太极殿里小一个月!陛下丢的是左手,不是脑子!”
“臣,谏言完毕。”
彭泽起身,默然返回文官队伍,大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等待着赵厉这座火山爆发,彭泽用切身行为,告诉了年轻的御史们何谓言官。
骂赵厉只能算勇敢,夸赵厉则是明理,赵厉是千古一君,这一点彭泽小时候就看出来了,所以不断劝解还有告老师,只希望自己心中的明主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御史台独立于文武之外,是赵厉的镜子,也只有明君才容得下镜子中真正的自己。
赵厉的咆哮声如期出现:“你敢骂朕没脑子?!彭泽你好大的胆子,敢诽谤君上,老子罚你俸五年!对了,你现在欠下多少俸禄。”
彭泽默然道:“禀陛下,臣被罚俸二百三十八年,加上这五年,己经二百西十三年了。”
“我心软,凑个整,二百西十年吧,让你还敢骂我!”
“谢陛下。”
赵厉环顾了大臣一圈,就没一个人跳出来问自己,为何二十万精锐打成了这样么?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办啊,还想用天罚立威你们全都哑火了?往日那股子和朕死磕的狠劲呢?
龙椅上的赵厉目光来回扫视,就没一个说战败追责的,也不怪大臣们怂,皇宫一声巨响后,赵厉就上朝了,谁都知道这昏君的德行,肯定是得了锦衣不想夜行,找出头鸟呢。
“兵部侍郎田浩,你可有本要奏?比如我王庭外分兵的命令,有没有错。”
田浩想起上朝前被赵厉抓着袖子让配合他的画面,脸皮抽了抽。
“臣...觉得没错。”
“这里可以错...”
田浩完全不理赵厉:“这里真没错。”
气急败坏之下,赵厉大喝一声:“托托人的‘天罚’我大晏己经掌握,时机成熟我还要兴师北伐!”
一众文武:“陛下龙意天裁~”
赵厉:“.......”
这都同意?
“我还要增加十个县男爵位,五个县子爵位,作为今后匠人的激励手段,匠人的地位应该提高!”
听到这离经叛道,撬动文官根基的话,有些文官忍不住了,嘴皮颤抖了几下之后,还是随着大部队躬身行礼,这个时候谁反抗,谁就是敬候的那只鸡。
“陛下圣明~”
发现原来一帮反骨仔,全都变成听话的小绵羊,一下把赵厉整不会了,这还是我的大晏朝廷么?只能捏着鼻子继续无聊的议事,将这段时间老大、老三悬而未决的麻烦一起处理了。
退朝之后赵厉黯然神伤地离开了,本想弄个典型,首接把人抓了让大家亲眼看着‘天罚’之威是如何摧毁自己的府邸的,看看文人们看不起的‘奇淫巧技’有何威力。
想杀鸡儆猴,结果发现全场没有鸡,所有大臣都在看自己这只大马猴无能狂怒,就...很气!